“……没有凭什么,缘来缘散,犹如云卷云舒,如此而已。”
“我要像你这么看得开就好了。”脸上掠过一丝心灰意冷的表情。
朱砂一笑,把人揽到自己身边,“看得开就不叫林阙了。我们情热如火的缺月公子要没这股执著劲儿,我又怎么看得上你?”
林阙“嘁”了一声,脸色稍霁,“可是我要走了,你……”
“哎,要走不走,过着村没这店,往后要想走,拿钱来!”朱砂打断对方的话。
知道是在拿话激他的林阙有些感激,然后拿起他的手把玩,“其实我也就那么一点不甘心,那么一点小希望。兴许时间不长,几个月,半年,或是一年以后,我就真的死心了,到时候再回来做我的头牌咯。”
“别呀,还是算了吧。我最好你能如愿,你若如不了愿,到时候我还要花多少心里力捧你上位,底下的孩子可要不高兴的,多烦。”
“不开玩笑了。我当真要走了。却总觉有些对不住你……你一个人行吗?”
“你觉得我不行么?”他斜眼看林阙。
“是,骄傲如你,自然没什么不行……”
“呐,真要舍不得我,嗯?亲一下呗?”他轻薄地挑挑眉把头一仰。
后者看着他,一声不响地捉住他脖颈便凑上前来。
“呵,好不容易骗到你一个吻,却不知道该算什么了……”纠缠着一阵深吻后,他微微喘息着浅笑。
“……你知道的咯。”林阙深深地看着他,眼里隐含浅浅一层泪光。
“是啊,我现在终于发现,其实男人也真的可以有蓝颜。”
“……再见了。”
“但愿下辈子我可以爱上你……”
“我也是。”林阙最后给了一个回眸。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一半的时候发现,林阙戏份好重啊……写得快像3p一样了……我啜了,朱砂和林阙最纯洁了有木有!!有木有!
☆、爱之,失之
林阙走后半个月来,朱砂真真切切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寂寞无边。连身边最懂你的人也离开的时候,日子真是太没法过下去了
这天午后,天空中洋洋洒洒飘的雪越发浓密。他在寤怀楼门口,居然见到了阙儿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林阙已经走了半个月,这男人居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果真要阙儿在那青灯古佛前心如死灰一辈子吗!
他强忍住叫两个人上去揍一顿的冲动,冷冷地把人赶走了。
“好好反省去吧……胆敢这般辜负他一片真心……!”尽管生气,还是安排了林阙的贴身小童小昙去街上候着那人,“真不晓得是哪里好了……”
幸好接下来几天,按小昙的说法,进展相当不错:“何先生可着紧公子呢,听说公子的病至今没有痊愈,大半夜还要跑去,要是我,一定能感动得跟他一起下山了。我想,过不多久就能成了。”
朱砂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心头总算宽下来。
这天晚间,正是楼里另一个他新扶上位的孩子头次亮相,他站在大厅里正暗暗为其紧张,忽然林阙的那位大叔却一身樵夫装扮,神情萧索地进来找他。
这一来可是大事情——林阙失踪了。
朱砂顾不得那孩子了,先把楼里知情人都盘查一遍,确信没有纰漏后,便将目光投向另一个方向。林阙走时身上并没带走分文,想来一个穿着僧衣一穷二白之人也没什么好偷好枪,但是林阙曾经做了好几年寤怀楼最红的头牌,样貌又惹眼,难保不是个劫色的。如果是当街起意,一定会有线索,问题是居然一时间没有破绽,也就是说是事先安排好的,这就值得深思了。
正在一筹莫展,小昙带来了足以拨开迷雾的线索——是寺里的僧人与山下之人勾结,通风报信才酿成如今的局面。
夜里打听不到,没有办法,只能亲自上山去找住持问清楚,总不好白白冤枉人。
这一问询,原来那僧人原是由的他爹和地位低微的歌妓所生,她母亲不忍心儿子过得与她一般生不如死,勉力将他送到寺中,想让他过得好些。但那僧人不能放下母亲,便想办法去讨好贪色的父亲。林阕就这样被连累了进去。而住持却希望他们放过惹祸的弟子。
朱砂万分愤慨住持偏袒弟子的行径,质问道:“这便是我佛的慈悲了么?你要我放过犯下这罪业的僧人,因他还年轻,怕毁他一生!你又怎知他这举动不会毁了阙儿一生!”
住持说不出话来,他稳了稳情绪,念在曾好意收留林阙的人情上,一恩抵一罪,算是放过了,但要求到时候若是要打官司之类的,必要有人证出来作保。住持答应了。
但接下来朱砂却犯了难,那僧人的父亲,是个官,而且,只是比知州小一级的县官,向来民与官斗都没什么好下场,除非……后台比对方更硬。
做生意的不与官府结交不现实,但哪个肯来蹚这种浑水?
朱砂坐在车里,暗自叹口气,其实答案只有一个不是么……于是吩咐赶车的人:“去墨府,知州大人家。”
到了墨府,他也不说什么,只将默念曾经给他的玉佩向看门人一递,那墨玉上清清楚楚刻着一个“念”字。他家三公子随身之物守门人自然认得,不多会儿便请他进去。
朱砂看了看车里坐着的魂不守舍的何韵,摇头让这人好生呆着,自己去去就回。
这一进去,果然先见到的不是默念本人,正是堂堂知州大人,真不知道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