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和周南在一起生活的非常自然,自然的让张北时常觉得,以前一个人的生活都是他臆想出来的。
张北住在离他上班的工厂不远的一个老筒子楼里。工厂一般都偏离城区,周边的房子也便宜。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张北舍不得那一二百块钱,就和别人一起合租。省吃俭用的一年也攒了两万来块钱。可是一年二年的过去了,他存折本上的钱逐渐多了起来,却再也没了寄出的地方,他便觉得没必要再攒下去了。索性一个人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打扫干净了,添置点家具,也弄得像个家的感觉。这一住,就是几年。
周南来了以后,也没换地方,不过一张床上多了一床被子一个枕头,餐桌上多了一套碗筷,沙发上多了一个靠枕,鞋柜上多了一双拖鞋而已。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40平不到的小房子里,张北反而觉得异常的温馨。周南没有说过什么,张北就以为他也是那样想的。
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夏天。又是周五,张北下了班,出了厂子的时候,日头还高高的挂着,天地一片炽热,人和树都蔫了,唯有树上的禅兴奋的吱吱叫着。
张北骑了辆破自行车,去了离筒子楼不远的一处菜市场。周五了,周南一般晚饭的时候会过来。周南喜欢吃鱼,他就去拎了两尾鱼,顺便买了两块豆腐,一起炖上。又买了点油菜,周南爱吃青菜。不一会儿,就拎着几个廉价的塑料袋从菜市场钻了出来。整洁的格子衬衫这么一会儿,被挤的有点皱巴巴的,后襟那一块汗湿了贴在身上,黏糊糊的,不大舒服。
破自行车也有些年头了,车筐从他接手这个自行车的时候就不在了。张北把塑料袋挂在车把上,就骑车往家走。车骑的快了点儿,带起了一阵凉风,转进了后襟的衣服里,不那么紧贴在身上了,稍稍舒服了点儿。
到了家,张北利落的把鱼收拾了一下,炖在锅里,才去冲了澡换了衣服。顿时觉得凉快了,连着呼吸都畅快了。灶上的砂锅咕嘟嘟的冒着热气,渐渐的有鱼味飘了出来,张北又添了点热水,继续炖着。这期间蒸上了米饭,收拾好了油菜和豆腐。
瞧着时间还早,又下楼去拐角那家花店里买了几只野菊花,回来插在了餐桌的那个玻璃瓶里。他喜欢花,他觉得有花就有了生气。但是却总养不活,后来也就不养了,心情来了就去买几朵,待枯萎了便扔掉。
一室一厅的房子,客厅和卧室都朝南,太阳马上要落山了,橘黄色的光一丝不落的洒进屋子里,把屋子染成了一片金黄。从前他家的筒子楼也是朝南的,那时夕阳的阳光和现在差不多。
张北坐在沙发看了一会儿,太阳就下去了,黑暗袭来,张北拉上了窗帘,开了灯。把纤尘不染的屋子又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一看时间快到八点了。按着以往的经验,周南也快到了,张北就去把早已炖的白白的鱼肉和汤分了两个锅,一锅小火温热着,放上了油菜;另一个锅里倒了不少酱油,把豆腐下了进去。
第4章 第 4 章
4.
门上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张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抬头一看点,已经快到十点了,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斜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猛地想起灶上的鱼汤,张北坐起来就往厨房里冲,也顾不上搭理已经进屋的周南。
“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周南斥道,些许的酒气。
张北着急掀盖,也忘了垫块抹布,就烫了手,顺手一扔,砂锅的盖子就砸到了地上,“咣”的一声响,就裂成了一块块。
“作什么妖呢?!”周南被这一声响一吓,酒醒了大半。也没换拖鞋径直进了厨房,就看见张北一只脚挂着拖鞋一只脚光着,白嫩的脚边是破碎的陶片。
一抬头,张北那惯常懦弱的眼睛里闪烁着点儿小庆幸,语气轻快的说道,“还好你的鱼汤开了小火,还剩半锅。”心里遗憾的是,自己的那锅早就洘干了。
张北说着,转身就要拿碗,光着的那只脚眼瞅着就要踩到瓷片上,周南眼疾手快的在他落下前提起了张北那条腿,顺势就把张北压在了案台上,斥道,“不要脚了吗!”
张北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一米七八的个子也不算矮,周南却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现在被他压着,气势全无,嘴上下意识的说道,“汤”。
张北单脚站着,又向后靠着,基本使不上什么力,这么靠在周南的怀里,眼睛还懵懂着,周南就被勾起了一股火,“还喝什么汤!”一边说着,嘴就往张北半张的唇上啃。
张北躲避着,声声念着自己那锅汤,伸手就要够。周南拿顾得上那个,眼前晃动着白嫩的耳朵,红通通的唇,一只手还挂着精瘦的一条腿,整的脑袋被烧的一片浆糊。空着的那只手关了火,顺带着拉过张北挣扎的手就反剪在张北的身后,将人压在料理台上,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堵得张北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喉咙里传来情动的颤声。周南一把把人拦腰抱起,皮鞋绕过碎片,咯吱咯吱的,就朝卧室走去。徒留厨房狼藉一片。
张北是被热醒的。
迷蒙的睁开眼,阳光已经晒到了床中央,估摸着也中午了。身上胡乱的搭着被子,难怪被热醒。另一侧的床上,周南侧躺着,整个身子光裸着暴露在空气里,上半个身子都快耷拉到地上去了。
张北扶着酸软的腰下了床,把被子叠好放在了一侧,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