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与邻居之间基本上没有交流,因此即使林家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人出来说些什么。
警察把孟垣他们一众老师都赶到身后,强行打开了门,随着林家混乱的情景映入眼睛,众人都是倒吸一口气。
只见林家夫妻两个人,女人衣衫破烂的躺在床上,男人姿势扭曲的倒在地上,头周围有一片深红的血渍,地上还有碎裂的花瓶,两个人都处于昏迷状,不知道是生是死。
另一边江阆憋着劲一口气爬上了十八层高楼,气还没喘匀,就看见通往天台的门大开着,他连忙深吸了两口气,再次抬腿朝天台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在天台的栏杆上站着一个少年,发丝迎风飘扬,江阆在心里哀嚎一声,作孽啊,这都他妈什么破事。
听见身后的动静,林原书转过身来,看见是江阆时,明显愣了一下。
“你站那上头干什么?不知道危险啊?!”江阆朝着林原书慢慢靠近,同时一只手背在身后悄悄报警。
林原书摆明了不愿意再听江阆说话,面无表情说:“与你无关,不要妨碍我。”
话音刚落,他的身子便向后倾倒过去——
江阆操了一声,来不及思考便朝围栏猛扑过去!
只希望公司这个栏杆做的够牢,否则他今天就要和那傻小子一块交代了。
拨打了救护车抬走林家夫妻二人之后,警察怀疑和林原书有很大的关系。但他们在林家搜寻了一番,仍然没有找到林原书的踪迹。孟垣和几个老师也都在焦头烂额的试图找到林原书,毕竟这不光是老师对于学生的责任,更关乎他们整个学校的利害,学校已经有好几个领导打电话过来询问相关事项。
孟垣经过林家饭桌旁边时,无意瞥见桌上有一个瓷杯,有点眼熟,把手那里似乎是摔坏了又重新修复的,他刚想伸手拿起杯子,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江阆。孟垣这个时候本没有心情接不相关的电话,但他突然想起上次江阆帮过林原书,也许问他能有什么线索。
然而他刚接通电话,就听到里面传来江阆的声音——“你站那上头干什么?不知道危险啊?!”
显然不是朝着电话里说的,而是在和别的什么人说话,是江阆不小心打错了电话吗?但很快他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似乎…是林原书。接着他就听见江阆骂了一声,然后便是啪嗒一声,好像是手机被摔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再之后传来的声音便模糊不清,孟垣担心万分,但又不知道江阆此时在哪儿,只能不动声色的出了林家,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继续听电话。
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手机不再有杂音,好像被人捡了起来,孟垣听见江阆卧槽了一声,连忙开口说:“江阆?你没事吧?”
这边江阆好不容易把一言不合就跳楼的林原书给拽上来,身心都狼狈不堪,吊着脱臼的胳膊,用另一只骨折的胳膊捡起了手机,结果当他看到和孟垣正在通话中,感觉两眼一黑,他不是报警的吗,这也能按错?!
江阆咬牙,镇定说:“我没事。就是你那个学生可能有点事,林原书。”不过跳楼,已经不是有点事的程度了,应该是有大事,但他为了不让孟垣太担心,选择轻描淡写。
“那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找你们。”
江阆想了想,说:“不用了,你直接去市中心医院吧,我把人送过去。”主要是不想让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被孟垣看去。
但孟垣说:“林原书是我的学生,该由我负责。”
许是劫后余生的刺激感,让江阆的脑神经有些兴奋,他口无遮拦起来,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孟垣愣住了,下意识的掐断了电话,在原地踌躇两秒,便匆匆赶往市中心医院。
江阆无声的笑了一下,终于说出来了,爽。
他转头看着陷入昏迷的林原书,艰难的抬了抬胳膊拨出了张芜一的电话:“喂,小子死哪儿呢,过来接帮你爸爸接个人。”
那头张芜一刚想发作,但听电话里江阆声音确实有些疲惫,便问:“你人在哪?”
“在我们家子公司的天台,你来的时候偷偷上来,千万别被发现了。”
张芜一还想说什么,对方就利落的挂断了电话。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选择开车去接人。
到了天台,张芜一只见江阆和林原书两个人一大一小的瘫在地上,乍一看两个人像都昏过去了,他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几步查看,发现江阆还醒着。
江阆指了指身边的林原书说:“他,帮我送去中心医院。”
张芜一看出江阆状态的不对劲,问道:“那你呢?发生了什么事?”
“这小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跑这儿跳楼,被我撞见,然后拽上来了。”
张芜一知道江阆说的轻描淡写,但当时的情况一定是紧急万分的,而且最后的结果绝对不仅仅是“拽上来了”这么简单。他蹲下身轻拽了下江阆的胳膊,对方立马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看样子也要去医院吧,不一起去?”
江阆说:“我另外找家医院处理一下就行了。对了,还有件事——”
“什么?”
“这是孟垣学生,我千辛万苦救上来的,你保护好了,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怎么又是和孟垣有关??
“行了你,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把人给我送去医院!”
“你丫这是求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