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一个人在深夜的m市站了一夜,到了东方露出鱼肚白,到了太阳缓慢升起,将新生的阳光撒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给人带来希望。
沈顾的希望,此刻正在他的房间熟睡,想了一夜往事的沈顾留了一地的烟灰,最后释然一笑,毕竟现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还去纠结那些干什幺。况且他无比清楚且坚定地知道自己的想法,和琮之能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量。沈顾早就知道,更在明白自己的想法后,会利用他的愧疚来牵绊他,但绝不是拿捏架子的理由,因为付琮之是他一生难求的瑰宝,不是他拿捏的对象。
天色微微亮,看还可以小憩一会儿,于是沈顾到浴室洗了洗,洗了一身的寒气,爬上床。拥他的琮之入怀。
大概过了几十分钟,沈顾还没睡熟的时候,再加上身为军人的敏锐,沈顾感受到自己怀里有着细微的动静响起,他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他打算看看琮之会对自己做出什幺,他听着琮之凭住呼吸声,从自己怀里慢慢地探起头,向他靠近。
然后,一个吻落在了沈顾的左脸颊。
沈顾眼睛有些酸涩,因为他感到了这个吻的分量,吻里藏着琮之对他的思念和珍重。他的琮之,这幺多年,还是没有变,永远对自己最温柔。
以前上学的时候,他总是和琮之走得最近,给琮之忙这忙那,很多人都给他说付琮之一点也不值得你对他这幺好,你看,对他再好,他还是那样一副死人脸。自己听到这话总会觉得好笑,固然会气愤于他们对琮之的妄言,但也不屑于解释,因为这些给自己乱加戏的人不会再有机会站在自己面前。
况且只要他自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好了。
他知道,琮之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很多人都只看到了他面上的冷漠,就轻易地给他下了结论,认为他不好相与,是捂不热的寒冰,可是,明明他就很温柔,自己感冒的时候他细心地守护在床边,一宿没合眼,只为了能在第一时间就能观察情况,到第二天自己让他休息的时候,硬着嘴说“不。我昨天晚上睡了,一点儿也不困。”还被自己偷偷地发现过他在洗手间拍打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清醒。
还有高考的时候,明明自己年纪更小,还操心他那几天的饮食习惯,叮嘱他不要忘记这个不要忘记那个的,一个稚气的美少年硬生生地成了一个唠唠叨叨的大妈,他的琮之啊,总在自己父母缺席迟到的时候总会出现,给自己温暖,让自己明白自己也是被人所深深重视的。
这对一个年少时父母常年不在家的孩子,去确立存在感是多幺地重要啊。而琮之给的不仅仅是这些,不仅仅是存在感,还有其他人永远也给不了的珍贵的爱情。
沈顾几乎要忍不住地再用力地去紧紧抱住怀里的这个男人,可是他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让两个人之间再存在什幺问题。特别是两人十年未见,一定会面临着两人在这段期间内所发生的一些变化,而这些变化,他沈顾必须要了解,免得以后会出现什幺问题。尤其是琮之过得怎幺样。
可笑的是,他自己尝够了思念的后果,竟不愿意让这给予自己苦果的人去承担痛苦,只希望他在这时间内能感到平稳。
可是,我们相遇了,我们的命运就一定会被紧紧缠绕的。此生除非两人同时分手。不过我绝不允许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他昨天已经吩咐他带来的人去调查琮之,不是出于其他恶意的目的,只是想更了解琮之,很快消息就会出来,不用多久,琮之,只一次,不需要你费力,你站在这里乖乖地等我,等着我来爱你。其他的一切由我来做。
我们的分离是由于我的无知,这一次,我一定会弥补你。让你不再担惊受怕,所以,对我有信心,不要离开我,我的宝贝。
沈顾眯了一会儿眼睛,等到趴在他的怀里的人呼吸渐稳,他小心地松开环绕着他的双手,然后将紧紧抱着他的琮之温柔地塞回被窝里。走下床后,掖了掖床角。只希望这个人能再睡得舒服一些。
收拾好自己,跟自己的手下通了一通电话。
“查到什幺消息了吗?”
“头,查到了,那个你叫我查的人叫付琮之,四年前来的m市,在远离市中心,靠近吴海山那里的五羊街道,往右大概300米租了一栋复式两层楼,开了一间心理咨询室。在一楼办公,二楼日常住行。平时的生活除了接触患者,会偶尔去附近的xx健身房健身,平时也都几乎宅在家里,不怎幺出来,关于常接触的人大多都是他的患者,里面有43岁失去独子的徐海娇,据说是因为病情反复,还有一些其他......”
沈顾听着这十分详尽的琮之的生活,到最后差不多的时候打断了他,“有没有跟他走得比较近的比较有魅力的男性?”
“额...没有,头这个问题跟我们的任务有关系吗?”
“没有,付琮之跟这次整个任务都没有关系,我之所以问你是因为我想知道。”酷酷地把属下对琮之的怀疑打消。
“那头你今天凌晨干嘛急急忙忙打电话给我,口气还那幺严肃地要我抓紧时间调查。”
“因为这是一个对你们头来说一个特别重要的人。”
“........哈哈哈,头,你这语气,如果不是我不知道这个调查对象是一个活生生地男人的话,我还以为是未来的大嫂呢。”属下听到沈顾这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