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临?”他诧问着。
“怎么了?”
“……胡碴。”他看见凤临的下巴有一大片的青髭。
凤临摸了摸下巴。“忘了刮,待会你喝了药后,我马上刮。”
“过几天了?”他的萌物变得好憔悴,眼窝都深陷了,到底有没有好好地吃饭?
“三天。”
“我昏了这么久?”
“大夫说你伤及内脏,得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过庆幸的是并没有伤到筋骨,不会有事的。”
原来他是被打得内出血……那个马混蛋,要不是已经死了,他还真想狠狠揍他一顿,喔不,是要让大宝他们出力才对,他的手要留着给凤临做饭,要是伤着岂不是冤死了。
“你呢,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你这样不是要让我担心吗?”可恶,还没来得及将他养胖,他又瘦了,这样抱起来就是少了点快意呀。
“我等着你弄给我吃呢。”凤临泫然欲泣。
龚易听着,强撑着身体起身,却被凤临拦住,低声骂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浑身都是伤,还不好好躺着。”
“弄给你吃啊!瞧瞧你都瘦成什么鬼样子了。”他无法忍受他消瘦,哪怕得拄着拐杖,他也要去厨房。
“等你好了再弄给我吃,我求你好好养伤,别让我……”
听凤临的嗓音一哽,龚易心头不禁一紧。“别哭……我没事,瞧我都还想起身,就知道我肯定没事了。”
“嗯。”
瞅着凤临那泛红的眼眶,他的心像被针扎般难受。“凤临,过来。”
“你要做什么?想喝水吗?”
“亲我,凤临,我的嘴很想你。”
凤临二话不说吻上他的唇,轻柔地tiǎn_shǔn着,就怕过大的力道会伤及他,然而这种吻对龚易来说简直像是隔靴搔痒,极不痛快。
哪怕只剩半条命,他也想要更多,于是唇舌勾缠着,强迫凤临回应,直到——
“王爷,帝夫来了。”姬福推开门,话才刚说完,马上又关上门。
“龚易,你等会,帝夫到了。”凤临神色微赧地道。
“谁是帝夫?”
“陛下的丈夫。”
龚易怔了下,随即错愕不已地道:“难道大印王朝的男子可以光明正大地与男子成亲?”
凤临不禁失笑。“不是,陛下是我的皇姐。”
“嗄?”原来大印皇帝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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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印帝夫宇文頫进了房,先是与凤临寒暄了几句,目光随即落在龚易身上。
龚易从肿起的眼角余缝望了过去,不禁暗暗赞赏,宇文頫果真是个绝代美男子,与凤临不同的是他身上多了股阳刚之气,眉宇间有股冷沉的杀伐气息,不过真要说的话,那天凤临燃起的杀气更恐怖,教他现在想起还是难以相信。
“帝夫,这位是龚易,也是多亏有他,我才能及时察觉马家恐与九哥有所联系,可也因为如此,他遭马承颖嫁祸带走,动了私刑,人才刚清醒而已。”
“如此大功,理该回京受陛下重赏,但他身上有伤……”宇文頫有些为难。
“帝夫,难道就不能多等个两日吗?”
“朝中政局刚稳,陛下便差我急行而来,如今我担心陛下,想早日回京,但要是没讲你捎上,陛下可要怨我了。”
凤临沉吟了下,便道:“一会我将大夫找来,问问龚易是否适合上路再议。帝夫千里迢迢赶来,还是先作休憩吧。”
“也好,你瞧起来气色也不太好,也休息会吧。”
凤临应了声,便让姬福先带宇文頫到客房休憩。
“……你要回京了?”龚易待他坐到床边才问着。
“是咱们要回京,我原本以为自己应该会留下来处理两江的烂摊子,可因为马家族人胆敢与被幽禁的九哥联手造反,陛下怕我在两江地界中了埋伏,所以派人过来收拾残局,还让帝夫护送我回京。”
“陛下相当看重你呢。”
“因为我们是姐弟,我是她唯一的同母弟弟。”凤临勾起清浅笑意。“陛下是王朝的大公主,她及笄那年,不管父皇阻止,为求所爱,跑到北境和帝夫私定终身,父皇气得不允她回京。”
“可她不是登基了?”
“我十岁那年,我三哥联合朝中大臣造反,其他兄长也纷纷结盟,各持乱军,以替天行道为由发兵,眼看着皇宫要被攻破,是陛下和帝夫领着边境军回防,在乱军之中救了父皇,收拾了朝中残局,最终只剩下我九哥没被斩,但父皇下令削去他的亲王之位,永远幽禁在府里,父皇驾崩前,决定让陛下登基,成了王朝首位女帝。”
龚易听得嘴巴都张开了,想不到当朝女帝是这般奇女子。
“陛下待我好,是因为愧疚当初她为寻所爱而丢下我,所以事事都包容我,也才会特地要帝夫走这一趟。”凤临想起待他疼爱有加的皇姐,笑意不禁更暖,然一瞥及他,便道:“那些事你都不用担心,该处理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你先喝药吧,一会我将大夫找来,确定你的身子能不能堪得起回京的路。”
“不用问,我知道我一定可以,不管你在哪,我是非要跟随的。”
“龚易……”凤临心动地吻着他的唇。
“凤临。”龚易沙哑唤着,拉着他的手往下身一按。“我这儿也很想你,你要不要想个法子一解我的相思苦?”
凤临俊颜羞赧,好生为难地看着他,再看着门板一会,最终不知道上哪拖来了屏风,然后乖乖地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