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换不换?”这张绝美的脸庞因为主人的病弱而白的惊人,只有一张唇,不知是染得还是本来便是那模样,血一般的红,笑起来,竟是种勾魂夺魄的美。
这人长得如此好看,如何做下这么多罪大恶极的事情。
男主的眼睛略过地下侍女的尸体,又抬头看钟楼羽:“这人是你杀的。”
“自然是我。”钟楼羽道。
“好,我和你做这笔交易!”
钟楼羽吐出口气,他知道自己是不会像原著中落得那个下场了,心神一松,ròu_tǐ上的疲惫便涌了上来,脚下发软,险些跌倒在地。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架起,钟楼羽抬起头,正望进那双含笑的墨瞳中。
“现在就放松,你不怕我毁约,把你送出去?”
“送出去?”钟楼羽喉咙里溢出一抹笑,示意对方看向那不知何时已经搭在了铠甲缝隙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几乎贴着肉,“一刀下去,我就要了你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瑜妍从睡梦中惊醒,她看了看窗外,太阳还未升起,大地一片平静。
她又做梦了。
那是一个噩梦。
梦中,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信仰的神明逐渐失去了生命,
那具充满活力的身体在另一个人手中化为飞灰。
噩梦中的场景。
但瑜妍仍旧记得,卡密的眼中,那悲痛之色逐渐淡去。
他望着未知的远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然后便踏入人类所不能及的虚空。
是否在寻找着她的神明?
是否找到了她的神明?
瑜妍不知道,但她冥冥中有一种预感。
她的神明的的确确正愉快的,与这个人生活在一起。
第60章 国师真绝色
郁朝是一个很像西汉的朝代。在这个朝代中, 神权具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而作为沟通上天的国师, 晏箐的地位相当重要。只可惜原主自己已经败坏了名声,现如今都城又已经落入了男主的手中,他这前朝国师的身份不是个庇护, 更像是个靶子。
国师府仍如以往一般的平静, 钟楼羽坐在床边, 裹着厚厚的衣服,寒气还是抵不住的从外界侵入到身体里。但即便如此, 他也是不愿意将窗户关上的。
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小院围了起来,日常的衣食住行都由专人送进来,男主确实遵守了他的承诺, 但钟楼羽也被软禁在了这小院子中。除了地点不同, 还是在做一个囚徒。
距离穿越到这里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郁朝已经彻底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 男主的登基大典也顺利的举办完了。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在这个国师府中,还有那么一个人等待着他们的发落。
钟楼羽不着急, 他掩住唇轻轻咳嗽了两声, 这具身体当真是天生的病弱, 即使他尽力用灵力调养,但碍于世界法则的阻挠,效果是微乎其微。几番过去,他也索性将这些放下不管了。
小院外传来了轻微的声响, 紧接着两个男人从那门口走了进来,领头那人一身青衫,眉眼冷峻,长发利落的束在脑后,走路虎虎生风,正是男主迟焊。
“迟焊。”钟楼羽挥了挥手,那张脸庞在色彩浓重的衣服衬托下,显得更加的苍白。
男人脚下一顿,他转过头来,看到钟楼羽的时候,脸上闪过惊艳之色,那嘴巴便忍不住笑了出来,等到身后有人提醒,他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收了笑容快步走进了屋中。
迟焊出身并不高,又常年征战沙场,与其说像个皇帝,不如更像个将军。
不过这有个好处,他至少足以分辨,迟焊不是自家那位了。
钟楼羽脑子里想着,身体已经坐正,下一刻,迟焊便带着外界的寒意闯入了房间里。
“一个月了,前段时间你们忙着登基大典,忙着立国,过段时间又要忙着清理异族,我想你们也该是这时候这时候来找我了。”钟楼羽轻笑着道,他姿态悠闲的很,似乎自己不是阶下囚,还仍旧是那个高高再上的国师大人。
“忙?”站在迟?*砗蟮恼是那日闯入国师府的柯猛,他对于这个仇人可是怎么都看不上眼的,“国师脑子糊涂了不成,异族好端端的呆在边境,我们没事去找他们麻烦做什么。国师还是好好考虑你自己的处境吧。”他可以强调着国蔭礁鲎郑似乎将这当做了一种嘲讽;
柯猛想到今天带来的消息,心里头不免有些得意。没有跟着宣渺茗起义之前,他还是郁朝猛将后裔,本是前途无量的少年郎,只因父亲酒后失言得罪了晏箐,便叫这个阴险狡诈的国师牵扯进了朝堂纷争,被贬为庶人,从此郁郁寡欢卧病在床,柯家也因此受了牵连。一生都在守卫边疆的老父落得这个下场,柯猛一气之下,竟是直接带着全家投奔了宣渺茗。
他为的,就是能够替父亲讨回公道。
虽然刚刚攻进都城的时候,叫这人利用少主的名声逃了过去,但这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晏箐,你蛊惑昏君,鱼肉百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迟焊等着手下猛将说完,才开口说话,他说话的时候风风火火,还有着种土匪的作风,“先前虽与你有约,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那双墨黑的眼睛专注的盯着他,迟焊莫名便觉得说不出下面的话,只想要将眼前这个人小心的揽在怀里,让人处在最安全的地方,自己去挡住外界重重嘈杂。
但这也只是想想,毕竟眼前的这个人,可是郁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