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文只是低吼声,探身搂住钟楼羽,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大力冲撞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的气息,钟楼羽喘着粗气扑在苏煜文的怀里,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疲惫的要命,他轻轻打了下苏煜文,道:“起来处理下。”
等了许久,身下那人却始终没有反应,钟楼羽终于感到不对,他抬起头来,只见苏煜文躺在地上,双目直愣愣的盯着他。
瞬间,钟楼羽只觉得浑身发凉,似乎在面前的并非那个约定与他生死相守的男人。
可下一秒,苏煜文便恢复了正常,他看着钟楼羽,眼中盛着满满的喜悦,随后将地上散落的衣物随意裹在他的身上,遮掩住裸露的肌肤,然后消除掉四面墙壁,脚步较快的朝着研究院的内部跑去。
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钟楼羽便被换上了新的衣服,叫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我又不是生病了。”
看着自己被当做孩子一样,牢牢地裹在棉被中,苏煜文正细心的将最后一丝漏风的地方压紧,钟楼羽不由得抽了抽唇角。
“不不不,现在你可要小心了,”苏煜文炙热的看着他,看上去恨不得再来上一轮,可又克制住,一双手隔着被子轻轻抚在钟楼羽的腹部,“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了。”
什么叫不是一个人的身子!
他可是个男人,货真价实不掺假的男人!
这个混蛋!
钟楼羽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掀了被子,照头就冲着苏煜文打了过去。
他的拳头并没有用力,可就在将要接触到苏煜文的那一刹那,一道惨白的人影忽的闪过。
拳头停在了半空。
钟楼羽感到有一种莫名而危险的力量将他全身禁锢,那力量的等级比他的世界法则更高,却并不强大,只不过挣扎两三次,便从那禁锢的状态中脱离。反倒是眼前的苏煜文,脸庞如同被整齐的切分开一样,一面是痴迷和深情,一面是非人的冷漠。
“苏煜文?”钟楼羽口中问道,他试探的伸出手,指尖微微触碰着苏煜文。
对方的身体怪异的颤动一下,像是要躲开他的触碰,又似乎被什么力量阻止了,而当钟楼羽彻底触碰到苏煜文的时候,他脸上那些冷漠顿时如同玻璃一般被击碎,然后消散无踪。
可口中却冷淡的吐出一句话:“他已经走的太深了。”
“滚!”
下一刻,苏煜文爆喝道,迅速的将钟楼羽藏在身后,一双手冲着身后的虚空长了开。
“出来!”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没有任何人回应着苏煜文,可他似乎已经认定这里有了其他的存在,仍旧不为所动的站着。
似乎见自己无法隐瞒下去,低压开始在对面形成,惨白的女人从幻象走进现实,那漆黑发沉的眼眸毫无情绪的看着他们。
“他走的太深了。”
女人开口,那声音分不出男女,分不出苍老还是年幼,她只是看着两人,便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钟楼羽只能看着他,心里生不出抵抗,生不出危险,仿佛站在这里的是一位友人,它亘古存在,叫钟楼羽无法抵抗。
明知危险却无法感应到危险,这才是最大的危险,钟楼羽抿紧了唇,凝神倾听者两人的对话,不知为何,当他呆在苏煜文的背后,便只感觉到了安全。
“你是我的造物。”危险的光芒在苏煜文的眼中闪烁,“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
“不听话的造物不应该活着。”
“你该去死了。”
女人摇摇头,她的动作从最初的流畅逐渐僵硬与机械,那种被操控感犹如实质。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不应该抗拒我。”
“我不是你。”苏煜文一个字一个字说着,“我是我自己,我不是你。”
他神态严肃,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女人又开口:“你与我共存,你迟早要回来。”
“我不会回去,也不会与你共存,你是我的造物,你该乖乖听话!”
苏煜文的眼眸恍惚了片刻,重又坚定下来。
几段莫名其妙的对话,却叫钟楼羽脑中灵光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略过大脑。
能够在等级上压制住他的只有众世界法则,但像他这样能够自行制造出世界法则的存在已是前无仅有,按理说不可能有人拥有众世界法则。毕竟那种法则已经强大到只要试图接入自身,就会被立刻同化的地步,看现在钟楼羽以如今的实力连靠近都要借助功德金光便能看出,众世界法则与世界法则之间的力量差距。
没有人会在接触到众世界法则之后还能保持神智意识,他们应该在接触的第一时间便化为宇宙意识中的一员,但苏煜文无疑成了其中的一个另类。
他结合了众世界法则,却能保留着自己的一分意识,这缕小小的意识抵抗着众世界法则的侵袭,在即将消亡之际,却遇上了钟楼羽。
这是一个荒谬的解释,但却是钟楼羽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若非如此,为何苏煜文没有系统也能时刻跟在他的身旁?为何当他察觉到世界法则的存在,苏煜文就能立刻引他进入到根源之处?为何时间与世界无数次变化,很多时候苏煜文已然想起了什么,却在下一个世界统统忘记?
除了苏煜文与众世界法则共存,钟楼羽几乎想不出其他解释。可即使同存,苏煜文显然处于劣势,他的意识已经与三千世界中的人同化,或许是遇到自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