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便是紫霄宫的主体,一男一女两个童子守在门旁,见三人走来,便迎上来将人引入殿中。
钟楼羽的脚步顿了顿,他忽的不想继续向前走,扭头道:“两位道友,我忽的想起有事未做,你们先进去,我随后便来。”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他扭身钻入一旁,很快便不见了踪影,那两个小童走过来,只见面前站了两个衣衫陈旧的和尚,心里虽有些疑惑,却仍是恭敬的将人带入殿内。
钟楼羽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可身体却自动牵引着他想着最深处走去,那原本已到尽头的路,在迈出一步时,豁然开朗,露出其后一大片清幽的庭院。
开着大片莲花的湖泊,湖中心一座精美的亭子,在那亭子中央,站着一个穿着白衫的男人,满头白发被高高束起,他背对着钟楼羽,似乎正在看那湖中莲花。
“你是谁。”
钟楼羽疾走几步,他停在湖边,遥遥的看着那湖中心的人,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混合着仇恨与喜悦的复杂心情不断地交叉,一时间竟让他分不出心中究竟是什么感觉。
那人终于转过了头,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白色的头发,白色睫毛,白色的眼睛,就连那肌肤都透露着雪一般的莹白。
他神情淡漠,犹如冰雪中走出的人,可那冷硬之感却被缥缈的气质糅合近无。
钟楼羽的嘴唇抖了抖,难以克制的吐出两个字:“君霜?”
第173章 洪荒初始
那白衣人霜雪般的睫毛颤了颤, 看着钟楼羽的目光无喜无悲,他身形微动, 眨眼间已经到了钟楼羽的面前, 一手张开搭在他的胸口处。
“你是谁。”
钟楼羽愣了片刻, 很快反映了过来。
“我是来听道的。”
白衣人漠然看了钟楼羽一眼, 他伸手从池中招来一朵莲花, 那花瓣随着他的动作而绽放,强大的束缚力包裹住钟楼羽的全身。
“听道的人不会闯入这里。”
白衣人说着,钟楼羽便感觉那莲花的束缚力道越强,很快, 就连他的道也被这力量所束缚,开始无法自由的使用了。
“你既然知道的这么多,不如你来说说, 我是谁。”钟楼羽不以为杵, 转而笑道。一抹喜色跃上眉梢,浅浅的嫣红点缀在眼角,他不顾莲花越发紧迫的舒服, 反而向前多揍了几步, 还颇为大胆的去摸白衣人的脸庞。
这人与君霜长得别无二致, 这一次连寻找的过程都省去了,若是说此人不是那家伙, 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怪异的是,无论什么时候,当钟楼羽摆出这样的姿态, 他家那位总会泄露出些许不同的神色,这一次白衣人眼中却是分毫没有波澜,他冷淡的盯着钟楼羽,无形的屏障便阻隔在两者中央,阻止了钟楼羽下一步的动作。
这次是个x冷淡?
钟楼羽想着,他舔了舔唇瓣,眼底泄露出莫名的光彩。
就是这样的伴侣,才显得有趣多了。
可惜白衣人的像个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固执,钟楼羽使劲浑身解数,就差把衣服tuō_guāng了躺在他面前,这人仍然视若无物,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的眼里,钟楼羽似乎只是意外的闯入者,再无其他意义。
“你不是说过,有缘者皆可来听道吗!”眼看着人就要走了,钟楼羽只好收起了撩人的姿态,正襟危坐道,“我既然进了紫霄宫,自然就是有缘人,你不能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
“你不是有缘者。”白衣人道,“第一次讲道数千人,这其中并没有你的位置。”
钟楼羽早就猜到白衣人的身份,能站在这紫霄宫后殿的也只有其主人鸿钧,这洪荒世界对于时间的观念颇为淡薄,他一个顿悟就是数千年过去,赶个路能够一两千年,谁知道讲道是不是又要讲上几千年。
他可不想一个人守个几千年“活寡”,连忙道:“你自己立下的规矩,又要自己推翻吗!我分明已经进入紫霄宫,便是有缘人。你这道是讲给有缘人听的,就是要讲给我听的,为何没有我的位置!”
鸿钧的脚步顿了顿,他知道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可从西方来得修士应当只有两人,这两人的命运他早就了然于心,因此当应当来的几人都到了紫霄宫,此二人还未到之时,就连他也有了些许的好奇。
那结果便是,有一个万万不该进入紫霄宫的人,偏偏跟在他们身旁,天道使了无数手段,却仍旧分不开他们,一时间竟是僵持住了。到底还是西方两圣人不能缺席第一次讲道,抢铺团之事也必然要发生,百般无奈之下,天道才妥协,让这个意外的人也进入了紫霄宫。
说来奇怪,鸿钧掐算不出此人的来历,他如今已是天道的代言人,这世间一切都应在掌控之中,如何又会出现这样一个异数?
心下,他已然决定要将之逐出紫霄宫,此人必然无法再次进入紫霄宫。
洪荒世界虽有规矩,可一切仍以力量为准,鸿钧的力量比钟楼羽强大,他不想让钟楼羽听道,那么任凭钟楼羽说破了嘴巴,也是没哟半分用处。
白白看着看着人从眼前溜走,钟楼羽也不沮丧,总之没把他扔出紫霄宫便是件好事。后殿中大约只剩下他一个人,钟楼羽这才老实下来,在莲花池旁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便潜心处理身上这恼人的莲花束缚了。
能够禁锢规则的只有规则,这莲花花开清幽,细细数来竟有九重花瓣,不期然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