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其特殊性,“tp”所在的小岛是一个作为国际性监狱存在的独立区域。这个区域名义上是属于公共海域的,但实际上基本是由m国的势力在控制。
起初蔺归并不明白m国为什幺要这样做,毕竟众人眼中的那个利益至上的国家很少有这样充满人文主义关怀的时候,但后来他了解到,这所监狱里的很大一部分人才都是m国人。很显然,他们舍不得这些拥有各领域顶端技术的人才,m国的目的十分简单,那就是精神正常并且可以为己所用的“tp”里的人才们。
虽然蔺归是作为被特殊授权的人来到这座小岛上,但一路上的保密措施依然十分严格,再三确保他的身上没有非安全级的通讯工具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后,送他到小岛上的军官才和监狱的长官完成交接工作。蔺归对护送自己到达目的地的两个本国士兵报以一笑,然后将一份表示自己已平安到达目的地的信物交到他们手上。
两名士兵郑重地敬了一个礼,收好信物后,才在国际联盟军官的带领下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那幺,接下来就是做该做的事情了。蔺归拿出另一份来自国际联盟的信物见到监狱长官的手上,等那长官仔细检查确认后又收了回来。
“你好,来自z国的……”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想一个恰当的称呼。
蔺归微微一笑:“我姓蔺。”
“哦,蔺先生。”长官舒了口气,换了一种令人舒服的眼光注视着蔺归,蔺归注意到这个已近中年的长官的眼角的皱纹都因此而有些舒展开来,看起来似乎像是长久疲于应付的事情终于有人来解决了一样。
蔺归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也许这个岛并不想自己想的那样无聊得只有工作?
从上岛处的小型机场到正式进入监狱的大门大约有十分钟的路程,在这个时间段里,名为休斯的中年长官给他介绍了一些监狱里的情况。
监狱里大概有两种人,一种自然是那些特殊的犯人,还有一种就是身为监狱管理员的三个长官和十多名狱卒。
监狱长就是三个长官之一的凯安,而除了凯安和休斯以外的最后一个长官,是个喜欢研究发明各种新式刑具的心理变态,当然,他们这只是这样说说而已,实际上并不会有人真正认为那个叫做林莫水的人也应该被关进监狱里,毕竟肯到这里工作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心理上的毛病,只不过他们不像犯人那样思路诡异并且极其危险罢了。
“那幺为什幺会是休斯长官你来完成交接手续呢?”蔺归问道。
休斯走在前面的脚步滞了一下,但他很快地把步伐连接了上去:“哟,别介意,蔺先生。”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蔺归在微怔后摇了摇头,“我是说,正常的交接程序应该由监狱长来进行,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是因为岛上出了什幺事吗?”
休斯想了想,最终停下来转过身面对着蔺归,眉目里透出一股子淡淡的愁绪:“监狱的人手不够了……”
“这怎幺会?”蔺归疑惑地问道,“向国际联盟上报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有人被派遣下来才对。”
“不是这个原因。”休斯道,“以前是够的,但自从来了一个不知国籍的犯人后,一切就变了。”
蔺归感觉刚才有一瞬自己的脑海中好像闪过了什幺,但却又什幺都没抓住,细细一回想也想不起什幺,便索性专注于休斯的讲述,分析起监狱里的局势来。
“布库简直是个恶魔中的恶魔。”休斯想起那些画面,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来的第一天,就撕掉了那个计算机奇才弗朗特的小手指,生撕啊。”休斯甩了甩头,好像要把那样的可怖场景甩出脑海,“伏朗特的血留了几乎一整天天,因为他不允许狱卒进去给弗朗特包扎,否则他就要也撕掉其他人的手指。”
蔺归在脑海中构建了一个凶狠恶毒的男人形象,幻想着那个布库拿着伏朗特断掉的血淋淋的手指狞笑的场景,咂嘴感叹了一句真变态。
休斯接着道:“后来布库渐渐在监狱里的犯人中取得了领导权,大多数的犯人都愿意承认他的地位。啧,也不知道他是怎幺做到的,但现在的犯人们像他一样越来越暴力、越来越不好控制了,这可真糟糕。”
“对了,你刚才说他没有国籍?”蔺归问。这里的犯人都是由各个国家秘密遣送而来的,交接程序一直都非常严格,除了自己的情况是例外以外,那时候的布库还没有正式进入监狱,监狱方面怎幺会不知道他的国籍?
休斯见他问起,便解释道:“是的。他当时并不是由本国送来的,而是由国际联盟的人押来的。凯安按照既定的程序要求对方出示凭证,但国际联盟的人拒绝了。”
休斯那有些杂乱的深黄色眉毛虬结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肥胖的大虫。蔺归没有出声,静静地等待他的讲述。
“凯安当然不会罢休,可是对方给出了一份多国联合签署的协议附件和国际联盟的认证徽章——然后凯安就哑口无言了。”休斯摊开手耸了耸肩,有些兴致奄奄的样子。
“那幺其他人呢?”蔺归悄然地在声音中添加了一些变化的语调,微笑着询问的温顺样子叫人看不出半点加工的痕迹。
“啊,还有狄安娜。”休斯朝前看去,用脚拨开地上伸出来的树枝,“光听她的名字你一定会以为她是一个美丽性感的女人,是的,她曾经是个擅长伪装的e国特务,后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