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透了它的纹理,多年的压力早就砸实了它的质地,即使强做成了琴,也发不出来好声,成不了好琴。
花纹刻得再精细也没用。
只有地震了,房塌了,只有这架烂钢琴屹立不倒,救了你一条命之後,你才发现──栋梁是栋梁,不是琴。
就这麽回光返照著骑士王的余热,我代替雷奥,处理了一个星期的公务。
要干的事儿太多,做到最後,都成了机械似的运转,墨水瓶里的墨水一茬一茬地被岩塔法注满。
写著写著,一柄泛著凉雾的银勺凑到了我的唇边。
毫无意识地张开嘴,银勺就轻贴上我的下唇,送进我嘴里一口沁凉的冰水。
耐心地等我咽下以後,很快银勺又舀了下一勺,凑到了我嘴边,让我一口一口的啜饮。
我花了挺长的时间,才从公文的内容中拔出来,反应过来──凭空出现的这一口一口水,虽然好喝,但是挺诡异的。
从卷宗上抬起眼睛,就看到了一对饱满而轻轻弹跳的rǔ_fáng。
愣了一下,我将视线礼貌地从这对丰乳上抽离,向左看去。
──又看到了另外一对半罩杯文胸拢住的雪白胸部。
“……”
稳妥起见,我拔直身躯,向後仰靠过去,很快地,後脑勺就碰到了一对柔软的肉质,丰腴而肥美的隆起极富弹性地被我的头压得微微有些变形,激起层层乳波荡漾不休。
“……”枕在这样珍贵的枕头上,凝滞了片刻。我抬眼,仔细地看了一圈周围的情况。
不知从什麽时候起,毫无情趣可言的公务室里,已经填满了各色美女。起码有七八十个人。
在我沈浸於工作中的同时,她们屏著气,睁著猫一样又圆又亮的眼睛,一声也不吭地看著我。
聚在我的身边,躺在我的桌上,趴在我的脚下,站在我的身後,坐在……我的腿上。
甜美的女性芬芳充满了整个房间。
注视著她们向上注视我的眼睛,感受到女性特有的丰腴臀部和大腿紧贴著我的大腿。
我停了一会儿,说:
“怎麽了。”
她们齐齐地摇了摇头,乳波荡漾。
“你们是雷奥的後妃。”
她们齐齐地点了点头,乳波荡漾。
还挺好认的。雷奥喜欢温顺、胸大、不是青色头发的女人。
──也就是跟我彻底相反的生物。
我想得出她们为什麽会来这里,雷奥连续一个多月在外打仗,好不容易回来,又不知所踪──她们是来逮人的。
“雷奥不在这里。”我对她们说。
她们还是齐齐点著头,却仍然不说话,好像舌头被猫叼走了一般。只是睁大眼睛看著我,睫毛又长又卷。
她们看我看得这麽仔细,让我又再次问了一遍:
“怎麽了。”
这次她们连头都不摇了,坐在我腿上的女人用一柄银勺在一口银杯中舀满了一匙水,凑到了我的唇畔。
我看了她一眼,略低下头,吮去了勺中的冰水。
她便眼睛亮亮地看著我。
注视了一会她的面孔,我偏过头去,视线穿过明显盛装打扮过的女人们,寻向门口。
本来应该站在那里的骑士长不见了。只有一把风龙疆骑士剑斜倚在那里。
“岩塔法不许你们出声打扰我。”我说。
绝大多数的女人点了点头。只有我左边的一个妃子似乎在算著什麽时间,时间到了,就伸手,接过刚才那柄银勺,舀起一勺水,递到我的唇边。
“……”
面对著这群女人,战无不胜的我也会有挫败感。
勾舌舔去水,我说:“岩塔法让你们帮忙照顾我。”
她们点头了。
对於骑士长的体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好,过了好久,才重新展开手中的卷轴,说:
“不要影响我工作。”
在之後的日子里,她们确实没有故意影响我的工作。但是确实对我的工作造成了影响。
在我批阅公文的时候,常常有一双柔软的手,为我轻轻地梳头发,给我按摩紧绷的背脊和肩膀,喂我吃各种女孩喜欢的,带甜味的东西。
我的注意力一般都彻底放在了公务上面,不会对她们做出不文明的举动。
可是,女人是种很神奇的生物,当她发现你是个绅士的时候,她们就会开始不自觉地耍起流氓来。
没有过了多久,我渐渐发现了,在按揉我肩膀的同时,那双白皙的手指总会向下移,穿过我宽阔的後背,环绕到我的前面,然後邪恶的小手还会再向下。摸到更不好的地方去。
或者被喂著喂著食物的时候,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才发现有一口迎上来的并不是樱桃或者甜点,而是两瓣芬芳的红唇。吻上来的女人双眼微闭,专注地颤抖著卷翘睫毛,甚至连舌尖都试著轻轻地往我唇缝里抵送。
一向不善於和女人打交道的我,一开始只能够一次又一次,合拢手掌握住她们伸进我长裤里的手腕,意志坚定地向外拖出来。或者两根手指捏住shú_nǚ柔软的侧腮,牵著丝将女人四处作祟的舌间从自己的口腔中抽出来。
可是,被这样大量的女流氓不厌其烦地骚扰著,终於我还是受不了了。
我是绅士,不是阉人。
当某个女人做得特别惹火的时候,我爆发了。
搁下手头的公文,我褪下双手的军用手套,整齐地搭上椅背,绷腹站起身,直接把使坏的女人摁到了公文桌上。
在她还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