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常驻的晏大夫急匆匆的背上药箱,赶往云染的住处。自从上次晏臻助云染产下一子便被宋辰光请回了府里,好吃好喝的招待,就是人没什幺自由罢了。
抬腿跨进室内,满屋子飘荡的浓郁香味结合着情事要散不散的味道齐齐冲向鼻腔,年轻的大夫接连打了三个喷嚏。他真是看不惯这些富贵人家整出来的幺蛾子,三天两头的糟践身边那些个陪床的。
床上这档子事不就是讲究个你情我愿,图个快活幺?折腾过了那就是直接奔着阎罗殿去了,别说他救不了,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
偏偏那位任性的主喜欢给他们做大夫的扔下一句,救不回来你们就去跟着陪葬。
晏臻一路上杂七杂八的想了些有的没的,在心里头诽谤,人是你玩坏的,关我屁事!
在宋辰光的眼皮底下,晏臻有模有样的行了李,放在药箱坐在床边,为云染把脉,宋辰光阴暗的目光戳在他的后背。
视线看向半开的床帐内侧,床上昏死过去的云染惨不忍睹,脚腕被圈圈绳子磨的皮肉外翻,血迹凝结成黑紫色,腰腹间有一圈污紫的手印儿,可以想象施虐者用了多狠的力道,下体肿到只留一道细缝,抽离出体内的玉势顶端还沾着丝丝血迹,胸前那一片更是没眼看,脸蛋和嘴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害。
晏臻气得想对着宋辰光破口大骂,然而他只能皱着眉头,半响沉重的叹气。
“云染的情况怎幺样了?”宋辰光故作镇定的问道。
“情况不妙啊。”晏臻收回把脉的手,习惯性的去捋胡子,结果一抓一个空尴尬的握成拳放在嘴边干咳两声,打量着宋辰光不似作假的表情,故意描述的很严重,“云公子刚生产完不久身体本就虚弱需要静养,谁知……”停顿一下可惜道,“公子本身体质偏弱再加上一些陈年旧疾恐怕是难以调养到最佳,如果平时加以注意还好,现在受到此番折磨怕是……”
宋辰光冷言道,“会如何?”
“命不久矣。”
“一派胡言。”宋辰光根本不相信晏臻的胡言乱语,这人很贼善伪装,若不是医术高明宋辰光早就在那个雷雨之夜送他去见阎王了。
“医者父母心,我没有必要骗你。”晏臻想这些得势者连惹人烦招人厌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的,晏臻并没有被宋辰光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倒反而语调平稳,“云公子的身体几乎被掏空了,他的身子并不适合受孕,生产之日已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半只脚踏进了阴间,我好不容易用药吊着把人拉了回来,你却对一个病弱之人施以暴行,长此以往恐怕是熬不过去。”
“云染熬不过去你跟着去就是了,无需多言。”宋辰光表面上懒得听他辩解,实则是晏臻每多说一句话插在心口的刀刃就深入血肉一分,绞的胸口血肉模糊。
他不敢承认这些东西他老早就想用在云染身上,最开始是怜惜和舍不得占据上风压制住了内心的邪恶,可是随着yù_wàng的滋生黑暗逐渐蚕食了他的心,手上沾满了鲜血性子愈加的暴虐,他的心不再柔软,逐渐被仇恨和对权势的渴望填满,为云染保留的位置也在他人的谣传中摇摇欲坠。
晏臻险些无语到背过气去,第一次见到宋辰光感觉这人也不像是冷血无情的,对待云染的态度不是不在乎,可是这脸变得太快了。
细致的为云染清理了手腕脚腕的伤口,擦好一层药,手挪向肿起来的下体时听到宋辰光厉声呵斥,“住手!”
晏臻特别想翻脸撂挑子走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着还是保命最重要,硬梆梆的扔下两个字,“上药。”关键时刻瞎讲究,碍事!
“我来。”宋辰光气势汹汹的夺过晏臻手中的药瓶。
他刚靠近云染就听到他小声的喊痛,委屈的求饶,说的最多的就是不要和求你,另一个是好疼。
将浸过药的药棒小心的推送进云染的体内,云染四肢发颤,猛烈抖动了一下,残余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宋辰光心痛不已想要告诉云染不要害怕,但是碍于晏臻在场拉不下脸面,只能用指腹悄悄擦去眼角的泪痕。他能感受到云染即使在昏迷状态下还是不由自主的发抖,分明是强忍到了极点,泄露出所有的恐惧。
晏臻意识到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不太合适,万一看到了什幺不该看的,看到了什幺不该听的被抹了脖子怎幺办?
低头铺开纸写完药方后说,“王爷,为云公子调养身体的方子已经写好了。”
宋辰光挥挥手道,“那就去药房抓药吧,你亲自盯着,不能出一点差错。”
晏臻不合时宜的翻白眼,他有在药材里动手脚的必要吗?这些个手腕大权的人无一不是戒备心思重,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你担心你的心上人被暗算,我还怕有人砸我的招牌呢。”
临走前晏臻将一瓶消肿消炎的药呈给宋辰光,“这瓶药每天三次涂抹于患处,伤口不能沾水否则有溃烂的风险。”晏臻特意指的是云染穿上乳环的rǔ_jiān。这玩意他也被强迫着戴上去过,还是一口气扎进去三个镂空花纹的乳环,加上那两人下手没轻重他的右乳至今留下一个长不合的凹陷。
晏臻苦笑,他怎幺想起过去的事情了?思及过往那真是一团扯不清楚色乱麻。眼皮突然跳动起来,一时间心神不宁。
宋辰光面色凝重的盯着云染浮现痛苦神色的脸,眼神里包含着太多的情绪。
晏臻摸摸鼻子,带上药箱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