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风车,周雨瑞边走边吹,活像一个孩子,而我就走在她身边,活像一个护“孩”使者,虽然我有可能护不了这个大孩子。去。在走到一个乐器店前面时,她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又看见波浪鼓了?”我滑稽地问。
“你才玩波浪鼓呢!我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玩那个。”
“那你还不是在玩风车。”
“你看那里面有笛子,要不我们去买一根?”她没理会我的话,指着乐器店说。
“你会吹笛子吗?”我看了一眼乐器店问。因这里的人比较喜欢音乐,里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乐器。
“我会一首曲子,走吧!走吧!”她推着我走进乐器店。
进了乐器店,她像个笛子专家一样一根一根挑选着形式各样的笛子,老板也在旁边不停地向她解说着各种笛子的特点。等她选好再买好,大半个上午已经过去了,我们这才真正踏上我期盼了一个早上的登山之旅。唉,我心中的热情已灭,黄花菜已凉,叫我如何还有激情去见山顶父老。
张家界的山,让我真正见识了什么才叫山。那个拔地而起,那个高大险峻,那个实在太抖太骇人了。我和周雨瑞踩着被无数人踩过的小道,吹着吹过无数人的山风,艰难地一步一步向上爬。终于,我预料的事发生了,终于爬不动了,不过那个人不是周雨瑞而是我。
“我爬不动了。”在离山顶不知还有多远的时候,我瘫坐在了石头上。
“你不是要更强吗?快点!坚持就是胜利。”周雨瑞怎么还那么有力气,一点也不像个女子。
“雨瑞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有体力啊?从山脚到这里,你一直在爬,也不见你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你太强了!”
“其实我不强,只是你太弱,你上班坐在办公室,下班浸在娱乐中。白阿姨说得对,你的身体,早就在纸醉金迷中崩溃了。”
“谁崩溃了?”我来了精神,“刚才我是看你一个女孩子,我让你的。现在,我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强憾,什么才叫爷们儿。”说完,我向着山顶“冲”去。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再在周雨瑞的亲切激励下,我终于挣扎着最后一口气登上了光明的山顶。那一刻,我尝到了胜利的滋味;那一刻,我享受到了战斗后的激情;那一刻,我快要真的崩溃了。我无力地倒在草地上,有种不要再起来的强烈。
“终于知道你身体差了吧,”周雨瑞坐在我身边说,“所以你才会在工作是一累就病倒嘛!以后不要懒了,勤快多运动一下。”
“你要每天都监督我,我肯定每天都运动。”
“好啊!我每天监督你。”她爽快地答应了。
“那要监督一辈子。”我坐了起来。
“想得美。”她又轻轻推了我一下,我又倒在了地上。
这里,就是张家界名满天下的灵秀风景了,在这山头上,你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一丝丝清凉的风暧昧地抚在你的脸上,也可以清楚地听到那来自丛林深处的婉转鸟叫。那自然的味道,就像要把你紧紧裹住,温暖而贴切,灵动而不失韵味。
我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终于被这里宁静中挟带的神韵唤起了身体。我坐起来,轻轻地闻着风的味道,贪婪地欣赏着远处的石英砂岩峰林奇景。感觉,我已经属于了张家界,无可救药地属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