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投放在张家界那引人入胜的风景中时,耳旁传来了笛声,轻快而悠扬。去。一下子,我仿佛被注入了幻境中,我感觉到,眼前是一片翠绿的草地,草地上轻轻地浮着淡淡的云,就像童话中的仙境一样,几个童真的少年在这一片梦幻的草地上追逐打闹。空中,飞翔着蝴蝶,一只一只,翩掀起舞。这真的太完美了,我大声喊着,跑入这梦幻的国度中。
“你叫什么?”周雨瑞的声音惊醒了沉醉中的我。
“我……”我晃了晃头,“我在发泄,我在发泄。”
“发泄什么?”她继续问。
“发泄……”我一时竟想不出我究竟要发泄什么,难不成要我说我在发泄积久的。于是我岔开话题,“刚才是你在吹笛吗?”
“是啊!你看这里还有别人吗?”
我看了看周围,远处虽然有一些游客,但都离我们太远,如果吹笛子的话,我不可能听得那么清晰。而此时只有周雨瑞手上拿着笛子……她会吹笛子,真是才貌双全啊!
“你真的会吹笛子!你太有才了!”
“我哪有才了,”她扬了扬手中的笛子说,“我就会吹刚才那一首,还是舅舅手把手教的。”她看着远方,似乎在脑海中重现着昨日的温馨,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小时候在连云港,我特喜欢跑到家后的山头上玩。那里的风轻快而柔和,很适合风车转动。我每次去都会折一个风车插在山头上,让它迎风转动。我很喜欢风,也很爱风车,我很想看到成片的景,那一定是畅快的,一定是大气磅礴的,可是我从来没折过那么多风车,也从来没看到过那么多风车一起转动的景象。后来爸妈走了,舅舅就开始经常陪我去那山头,并很耐心地教我学会了吹那首曲子,那首和风和风车一样轻快悠扬的曲子。他常说:风车也是有灵性的,它也爱听音乐,当制作它的主人为它伴乐时,它就会转得更快更优美。你知道吗?我当时竟然相信了他的话,后来每次去都会带上笛子,都会吹这首曲子。”她笑了笑,“我是不是很傻?”
“是可爱,没有人能替代的可爱。”
她将在手中转动的风车插在地上,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中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仿若感激,仿若不解。最后,她抿嘴一笑,说:“是可怜得没人爱吧?”
“谁说没人爱,我就爱你啊!”我脱口而出。
“你爱我……真的吗?”她似乎很吃惊,楞楞地看着我。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如果我说“真的”,但她却对我没有好感,以后相处岂不是很尴尬;如果我说“假的”,但她却对我有好感,那我岂不是错失良机,丢掉了更进一步的机会。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失语生两难愁啊!为了避免回答这个答案还待研究的问题,我岔开了话题,“我觉得你刚才吹的曲子很好听,它应该有名字吧?”
她看着我,表情怪异,像是对我岔开话题的责备,又像是对我没回答问题的感激,然后她低下头看着笛子说:“舅舅说,它叫《》。”
“那个,是思念的‘念’,还是爱恋的‘恋’?”
“都可以,在一起就爱恋,不在一起就思念,很有内涵。”
“是很有内涵,”我点了点头,“能教我吹吗?”
“好啊!”她站起来走到我身后,环抱着我将笛子放在我嘴边,身体轻轻地贴在我背上,“嘴对着吹气孔,轻轻地吹,然后用手来控制出气洞。”她的手在笛子上按来按去,并要我也跟着她的节奏一起按。她就这样轻轻地“抱着”我,认真地教着我,而我,却又一次沉醉,沉醉在此刻她属于我,我也属于她的美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