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命,最终能娶你为妻。可这并不妨碍我喜欢你。”
木槿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她不动声色退后两步。
吕天一抬起的右手僵在空中,使君无妇,罗敷有夫,再也不是当年了。
他笑了,笑中带着苦涩。许久的沉默后,他说:“我们,还是朋友?”
木槿反问道:“今时今日,你还肯当我是朋友?”
吕天一道:“我死过一次,对得起我爹和吕家祖上了。我不想你做我的仇人,即便是形同陌路也不想。”
“天一……”这一次,她终于去掉了他的姓氏。
吕天一开心的像个孩子,他情不自禁的越矩,情不自禁握住木槿的手,目光中仍旧饱含情意。
木槿快速抽出了自己的手,将头微侧,道:“我儿子的事,有劳了。”
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吕天一的心有些凉。他了解木槿,既然她已嫁了上官逸阳,就不会再和旁人藕断丝连。
吕天一温柔地笑着,将双手负在身后,道:“你放心,我已派人潜入史家。”
“潜入?”
“是。”吕天一并未用错字,他说:“史如玉这个史可不是史舟济那个史。听说,前阵子有个人夜探史家庄,后来音信全无。”
木槿眉心轻锁,不由问道:“史家庄地处东华、南华交界,听说南华人多擅妖术。”
“妖术?”吕天一笑了:“这世上哪儿有什么真正的妖术。不过是一种交换,人与人之间的交换,人与天之间的交换。”
“吕兄说的不错。”上官逸阳走了过来,走到木槿身边,握住的木槿的手。
木槿将头微侧,避开吕天一的目光。上官逸阳这一举动,几乎是在宣誓主权。
吕天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上官兄早。”
上官逸阳也笑着,道:“不及吕兄早。”
木槿不由得横了上官逸阳一眼,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不怕主人家见怪,被赶出门么。
吕天一侧转过身,伸手做请:“早饭,府中下人已备好。粗茶淡饭,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上官逸阳拱手道:“承蒙收留,我和我家木槿已感激不尽。”
吕天一当先走向花厅,‘我家木槿’,好亲昵的称呼。曾几何时,他在梦中也会想,有朝一日,娶她过门,直接唤她作夫人?还是唤她的小名?
他想,她一定会唤他作天一,那时他便不依,一定要她唤他相公。
可惜,到最后,他败给了时间,败给了命运,输掉了姻缘。
花厅前,吕天一脚步一顿,背对着上官逸阳和木槿二人,道:“我,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去办,就不作陪了。”
他一径向西走去,风过,吹起他一头雪一样白的长发。木槿看着他的背影,只感觉到孤独。
曾经,这个阳光一般的青年,生活在父严母慈的家中,哪怕那个家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
是她,是她毁了这个青年原本拥有的一切。毁了他的亲情,毁了他的爱情,最后,这世上,就只剩他孤独一人,再没有第二个人与他为伴。
上官逸阳握住木槿的那只手紧了又紧,柔声道:“咱们回客房。”
木槿轻轻点了点头。
不远处,那个青衫白发的青年静静望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嘴角边那抹苦笑始终不肯隐去。
他争不过命运,就只好逃。逃到南面来,离程木槿那个女人越远越好。
可是,比命运更可怕的,是这颗心。
有些事,扎在心里,就像种子埋进泥土。偏偏这颗种子只会发芽,发了芽后不会枯萎。时间一长,长成了参天大树,枝繁叶茂里却透着苦。
这满头雪白的发,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世上有一个女人就像刺一般深深扎在他心里。恐怕至死,也拔不出了。或者说,一旦拔出,就会血尽而亡。
“木槿。”吕天一轻声一唤。
从前,他不知道她的本名是木槿。后来,他终于知道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却突然变了。从开始到最终,他始终没有机会唤她真正的名字。
长长的一声叹息后,吕天一重又走进花厅。人可以伤心,饭总还是要吃。好在他生性乐观,这世上,恐怕真的没有什么事能打的垮他。
☆、第49章
客房里,吕天一吩咐仆人将早饭送了过来。
上官逸阳瞧着满满一桌子饭菜,静默着坐在木槿身边,给她夹菜。
木槿的一颗心有些虚,她不知道上官逸阳是几时过去的,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她右手本已拿起筷子,又放了下去。
上官逸阳侧过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不吃?吕家的饭菜不合口?”随即戏谑道:“吕天一会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逸阳……”木槿还是决定问出口:“方才,你看到了多少?”
上官逸阳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道:“你的意思是,方才有些事是我不该看到的?”
“当然不是!”木槿有些局促,有些紧张。
上官逸阳笑了,握住她的手,道:“难不成,我会以为你们旧情复燃么?程木槿,你未免太也小看我了。”
木槿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右手拿起筷子,给上官逸阳夹了菜。
上官逸阳又道:“不过,他握你的手,我的确看见了。”
木槿的脸颊微微泛红,却扬起头道:“我并未就范,你自然也见了?”
上官逸阳点了点头。
“这世上竟有这样的爹娘。”吕天一突然推开客房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