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认识了。”
上官逸阳眼角余光瞥向辛六娘,他很想问问她:你是不是我六姐?你怎么会到史家庄来的?洛哥去哪儿了?他犹豫着,就要问出口。
木槿右手藏在他身后,轻轻拽着他衣衫,示意他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
史如风看向木槿,又道:“久闻程女侠剑法卓绝,想不到还是个绝世佳人。”
木槿笑道:“史庄主手眼通天,即便不曾亲眼见过我夫妇二人,恐怕……也该见过画像?”
史如风笑着点了点头,暗道程木槿果然是个厉害角色。他侧转过身,伸手做请。
“史庄主。”上官逸阳却不肯就范:“有些话,未入庄前,我们该说个明白。”
史如风剑眉轻挑,问道:“上官家主想说什么?”
上官逸阳直言问道:“是你派人抓了我儿子?”
史如风微躬身道:“史某不敢。”
木槿掏出那张信纸,展了开来,展在史如风眼前,问道:“这封信难道不是史庄主所写?”
史如风瞟了一眼那信纸,道:“史某是个男人,这字迹未免也太过清秀了。”
木槿秀眉轻蹙。
史如风又道:“这是舍妹的字迹。可舍妹现下并不在庄中。三位若是想等舍妹回来,还是要随史某进庄。”
上官逸阳与木槿二人四目相对。
吕天一抬起右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道:“既然史庄主一番好意,咱们就不要推拒。何况……”他微转过头,看了那片‘烂树林’一眼,又道:“进来不易,总不好再原路走出去。”
史如风道:“还是吕大少爷爽快!”
史如风和吕天一走在最先,辛六娘跟在史如风身边,上官逸阳和木槿二人走在后面。
只听吕天一道:“我早不是什么大少爷了。”
史如风道:“叫吕公子总不会错。”
吕天一含着笑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我的人,被你扣下了?”
史如风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吕天一哼笑一声,不再多说。
史如风又道:“若是误闯进我这五行阵中,走不出来,也怪不得我罢。”
吕天一微微一愣,不得不点了点头。
史如风低首一笑,道:“不过……那人既然是吕公子府上的,晚些时候,我派人找了他出来,再送回府上就是。”
吕天一拱手道:“如此,有劳。”
史家庄不大,胜在山环水抱,风景绝佳。比起安阳,比起苏城,这更南的南面四季常青,别有一番滋味。
高高大大的榕树直耸入云,吕天一拍着粗壮的树干,道:“我家中怎么就养不出这样的古树。”
史如风但笑不语,将三人引入花厅。
仆人奉了茶后,躬身退下。
上官逸阳端起茶杯,又放下,道:“史庄主,不知令妹几时能回到庄上?”
“舍妹性子野,几时能回,我也并不清楚。”
上官逸阳轻哼一声,问道:“强掳人家孩子这样的大事,庄主也不清楚么?”
史如风稍有犹豫,道:“既然三位已经进庄,史某也没有必要再瞒下去。上官家小少爷被我妹妹掳走是真。可是,路上,那位姑娘带着你家小少爷逃走了。”
史如风的目光中有一抹难以置信:“想不到,这世上还能有人从如玉的手下逃走。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带着个奶娃娃。”
木槿那颗心终于真真正正放了下来,她温柔一笑,望向史如风,道:“我家白姐姐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史如风却道:“恐怕是我那妹子太过大意了。又或者,是她心思未全在你儿子身上。”
木槿微微一怔,未置可否。她总觉着,史如风这句话是话中有话。
“六娘!”史如风朝着里间高声一唤。
辛六娘已换了一件新衫,斜斜靠在门板上,怀抱双臂,道:“史爷有事吩咐?”那娇俏的声音一如往昔。
史如风看着辛六娘,目光中满是柔情:“几位贵客怕是要在咱们庄上待些日子,客房可备好了?”
辛六娘走了出来,侧身坐在史如风腿上,右臂环住他脖颈,左手食指轻点他鼻尖,道:“闯进你那五行阵的是贵客?史如风你是在逗我么?”
“乖!”史如风竟也搂住辛六娘的纤纤细腰,旁若无人一般:“安顿好他们三个,晚上你想喝什么,爷就陪你喝什么。”
上官逸阳右手紧握成拳,目光中满是寒意。
木槿怕他胡来,左手紧紧握在他右腕上。
漆黑的夜。
将入冬,南方的夜比北方要难过一些。
上官逸阳与木槿所住的那间客房里,盈满了蓝色的光。
上官逸阳披着披风坐在圆桌旁,屋子里很冷,他的心更冷。
他已没有心思去想,史如风请他到史家庄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满脑子都是辛六娘嘴角那抹妖娆的笑,是她侧身坐在史如风腿上,史如风揽着她腰的龌/龊情景。
良久良久,上官逸阳长长叹了口气。
“逸阳。”木槿坐到他身边,握住他冰块一样凉的手,道:“你又不听话。”
上官逸阳道:“我不想被人监视。”
木槿道:“六姐和洛哥不会想见到你这个样子。”
“她是六姐么?”上官逸阳冷哼一声,苦笑道:“除了洛哥外,六姐不会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她不是六姐!”
“不要武断。”木槿的目光中满是坚定:“你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