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半夜用狗链子拴上我,骑着哈雷在山道上遛我。”
“那一年,我十三岁。”
“后来他家人知道了,送我去上学了。可我知道,他们修佛信道,怕霍起做的孽会牵连到他们,所以事后找补,希望神灵可以看在他们补救措施做的不错的份上,不要怪罪他们。”
“就算送我去上学,我也被二十四小时监视,而且还要继续忍受霍起对我的迫害。我没得选的,我真的没得选的,霍家势力太大了。”
“你说我脚步很轻,你察觉不到我,我在这样的环境里,哪里敢一脚一个实在的步子?”
她说着说着,就弄湿了莫逆的衣裳,胸肌、腹肌都透出来了。
莫逆从认识元鳕,就没见她这样失态过,以往她浑身透出来的沉着连他几位师兄都办不到。他很想相信她这番话是真的,可她又确实杀了人。
想着,元鳕就说到了这事:“我真的没有杀人,是她要推我的,她碰到了我的针,就躲了一下,我想趁机跑,可她又把我抓回来,她要我死。”
她边说,身体都抖起来,在莫逆怀里像个小可怜,受了天大的委屈。
元鳕抽泣着,把手都伸出来,手心面对他:“你看,我当时紧紧抓着围栏,手都破了,一直求她放过我,她红了眼,就要杀了我。她为了把我从围栏上拉下来,就站了上去,用力拽我时,不小心摔进了峡谷。我不是故意不讲的,我是不想坐牢。”
她的手通红,确实有剐蹭的已经结痂的伤口,莫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竟然去摸了摸。
元鳕趁机攥住她的手,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她喜欢霍起,她想跟霍起在一起,她就要杀了我,可跟霍起结婚,并不是我的本意,是霍家为了成全他们的脸面。”
她越哭越伤心:“龙婆是我师父,她有教我苗医的本事,我没有被卖到霍家时,就跟着她了。巫蛊之术只是苗族的信仰,大家需要一个精神支柱。外头传的玄术都不是真的,我们只是对一些毒物很了解,知道哪种毒性可以对人身体造成某种伤害。”
“最多是让人身上起起疹子,或者肚子疼。我们不害人的。”
“你说我骗你,我承认,我有时候会下意识为了自己的利益骗人,可没人教我骗人是不好的习惯,龙婆让我把自己的脆弱藏起来,做个伪装,这样就不会被伤害了。我父母双亡,在寨里,她会照顾我,可出了寨子,没有一个人会站在我身边,我必须要自己保护好自己。”
莫逆心软了,可他理智还在,把手抽回来,挪开一点:“你没有骗我?”
元鳕使劲摇头,又爬过去,把手伸给他:“我舍不得骗你。”
莫逆看着那双手,还是没接过来,下了炕。
元鳕立马抓住他:“你要去哪。”
莫逆轻轻拿开她的手:“我给你灌一个热水袋。”
元鳕这才松了手,看着莫逆出门,她的委屈脸就变了,还很淡定地抹了抹眼泪,跟她前头的楚楚可怜判若两人。看得人瘆得慌。
莫逆再回来时,她已经躺下来了,盖他的毯子。
她看着莫逆,小声问:“我能跟你睡吗?我失眠好久了。”
莫逆很为难,可她哆哆嗦嗦的,身子冰,还泪眼汪汪的,他就动了恻隐之心,毕竟是天生下来就以善为先的人,到底没有拒绝:“那我在门口。”
元鳕摇摇头:“我想让你跟我一起睡。我保证我不乱动。”
莫逆正犹豫,元鳕就把他拉到了炕上,太突然了,他没防备,就这么覆在了她身上,压着她柔软的胸部,他下意识起身,又被她拉下来,被吻住。
他从她进门心就是乱的,一方面是心里那个结没完全解开,一方面是她跟他坦白了,还哭成那样,他慢慢相信,之前她那个淡淡态度,以及她说的谎,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他甚至可以理解,她有这样悲凉的前半生,身上当然种了一些劣根。
可这跟接受她的感情是两码事,他愿意帮助她,可不能跟她谈感情,这是底线。
他清醒过来,着急起身,转过头去:“你睡吧。我在门口。”
元鳕也下来了,也走到门口,只有一个凳子,莫逆坐了,她就盘腿坐地上,伏在他腿上:“我亲了你好多次,你的嘴唇是柔软的,可心真硬。”
地上太凉,莫逆拉她她还不起,他只好把她抱到炕上。这一回,他挨着她躺下来了。
元鳕得逞了,双手搂住莫逆的胳膊。
莫逆拉开很多次,她偏不,就要搂着他,漂亮的脸蛋就枕在他肩窝。
莫逆闭上眼,心焦意乱,不知所从。
他是智慧的,他的头脑以及他的社会地位,都是他的财富,没有人可以直视他的眼睛,也没有人敢对他心怀不轨,可躺在他身侧这个女人不是。
她像谜一样,吸引着他不断迷失自己,还让他的聪明一世撞了南墙。
在她这里,他的智慧开始时灵时不灵,他的善心和狠心也不能合理的支配……这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他还束手无策。
元鳕不知道他这么煎熬,还问他:“那鼓,对你很重要吗?”
莫逆回过神来,答:“那鼓是我师父留下的,是一位故人送给他的,师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