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看到这鼓,就给我了,又被霍老爷子借走。后来师父碍着故友病逝,伤心欲绝,身体也垮了,没捱到过年。他生前对我最后的嘱咐就是把鼓拿回来。”
元鳕:“你就为了一个承诺。”
莫逆:“这鼓经了很多人手,辗转到我师父手里,带走了四条人命,他认定是邪物,必须要带回到龙门派,交给‘律师’封存起来。我答应了他,必须做到。”
元鳕抬起头来,看着他:“那要是你也出事怎么办?”
莫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可爱的话,跟她说:“我不会出事的。”
元鳕不信:“你把这东西说的邪。”
莫逆:“我是道士,是有神论者,不是说的邪,是在我们的系统里,这很平常。”
元鳕确认一遍:“你确定会没事?”
莫逆:“没事。”
元鳕就从炕上下来了,跑回房间把那只鼓拿过来,递给他。
莫逆看鼓,再看她:“你想好了?”
元鳕就交到他手上:“你愿意相信我,我也愿意给你方便。”
莫逆就收了:“明天你要跟我到城镇派出所,把你刚说的跟警察讲一遍,回来再做法事。”
元鳕头低下,像是考虑了一下:“我会坐牢吗?”
莫逆:“不会。如果你没骗我的话。”
元鳕:“听说警察都很凶,他们会不会暴力执法?要是对我动手怎么办。”
莫逆:“我会在你身边。”
我会在你身边。
元鳕心被撞了一下。
15 阳春(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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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起一宿没回来,倒也没人问他。
早起,元鳕从莫逆房里出来,吴芸和阿泊都看见了,吴芸的脸盆都掉了,眼瞪得圆。
莫逆正直坦荡,可他无力招架这种眼神,耳轮红了。
元鳕脸皮厚,而且她除了抱着睡,什么也没干。不过,昨晚上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比在龙婆怀里,还让她安稳。
可能是修道之人独有的本事吧?可以让人心神安宁。
吴芸趁着元鳕洗漱,偷偷问她:“你跟莫逆真人睡到一起去啦?”
元鳕把刷牙片吐了,没否认:“嗯。”
吴芸张大嘴:“你……你太有本事了吧?莫逆真人那样的人啊!他那么方正,看起来一心向道,他……他还是对你妥协了。”
元鳕漱漱口:“你这是遗憾?”
吴芸蓦得脸通红,赶紧摆摆手:“不是的。我只是……只是莫逆真人那么好,做小三……”
元鳕皱眉:“你在想什么?”
吴芸:“不然你要离婚跟他在一起吗?”
元鳕洗好了:“你慢慢洗。”
吴芸看着她对这问题避而不谈,吁出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反正很复杂,当然,她作为元鳕的朋友首先接受她所有行为,而且要她选的话,她也绝对会站在元鳕这一头,没有例外。可并不妨碍她觉得这太委屈莫逆了。
收拾好,元鳕随莫逆下山了,去了派出所。
莫逆全程在她身侧,整个过程耗费四个半小时,包∮q.u.号 7.8.6~0*9/9*8/9~5※括派出所向上汇报,备案,全弄完,两人出来,元鳕看着他:“做完法事你就走了吗?”
莫逆:“嗯,不能参加你跟霍先生婚礼了。”
元鳕把难过都写在了脸上,专门给他看的:“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莫逆没答:“听说下午有雨,早点回去吧。”
元鳕就不想回了,跟他说:“我胃疼,你先陪我去趟医院,行吗?”
莫逆看了一阵她的眼睛,还是陪她去了。
到了医院,刚排上队,两位衣着华丽,一看就非富即贵的人试探着迎上来,在看到莫逆的脸后,眉上堆满了惊喜,立刻点头哈腰的:“莫逆真人!”
莫逆也看见他们了,作一个浅礼:“黄先生,黄太太。”
两个人跟受宠若惊似的,把他手拉过去:“我们后来又去过元诀宫,兴惟说宫主下山去了,没说归期,我们还以为无缘再见到您了呢!再见实在太令人高兴了!”
莫逆的情感输出又浅又淡,远没有这两位那样激动,只说了一句:“福生无量天尊。”
俩人对莫逆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莫逆考虑到所处环境,提议出了医院再说。俩人对莫逆一阵舔,恨不能他脚底的灰都是金粉,闻言马上做东要请他吃当地最好的馆子。
莫逆为了不搅扰医院这严肃的环境,应下了。
两人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元鳕全程被忽略,不甚在意,满脑子元诀宫。
元诀宫,跟白云观,太清宫,中岳庙齐名的道教圣殿,却又区别于他们的历史悠久,纯属现代产物。
不说它位于秦岭山脉中部山巅,建筑风格另辟蹊径,更像是一座仙宫,完全可以称为现代宫殿建筑殿堂级别的水平。就说它是在旧址上翻建的,属于私产,可宫主仍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