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在这个贺文昶还没有飞黄腾达之前提携他一把,他将来出人头地了,一定会知晓知恩图报的,如此看来,自己只需要去示好一二,就可以得到一个未来能臣的感恩戴德,这笔买卖简直不能够再划算了。
再者,阮琨碧也不打算在二皇子一根绳子上头吊死,谁晓得将来二皇子得到能不能当上皇帝呢,万一没有当上的话,自己总要另谋一条出路才是,这个贺文昶据说年纪尚轻,相貌也出色,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备胎。
她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过分之处,那些穿越过来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身边有好几个男人的,自己也找几个又有什么过分的?
贺文昶住的地方并不是好地儿,离阮琨碧所居住的富人区差着很久的车程,在马车上颠簸了近乎半个时辰,才总算是赶到了他的住处。
阮琨碧取了帕子掩住口,一边的丫鬟伸手过来搀住她,有些嫌弃的看了看面前的低矮房子,这才叫跟着的车夫去叫门。
贺文昶是个年纪大概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相貌不像是寻常书生的文弱,反倒是有几分英武清正之气,倒是叫阮琨碧对于这个地方的反感之意浅淡了几分。
她面上微微的带了一点笑,道:“二皇子早就听闻贺公子大才,”阮琨碧伸手,身后的丫鬟会意,将那张请柬放到了她的手上,她顺手递给贺文昶:“几日后有一场赏梅宴,还请贺公子务必前往。”
贺文昶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她穿了一身芙蓉锦的衣裙,朱钗泠然,显然是官家贵女,明明眼角眉梢全然是对于此地的嫌弃,面上却还是勉力做出不在意的样子。
说出口的话也是谦和的,偏偏一只手随意的把那张请柬递到自己面前,姿态却是不能再轻慢几分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客栈里头,一位贵人打赏了小二几个大钱呢。
他的确出身微贱,可这并不代表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轻贱,都是顶天立地做人的,别人凭什么轻贱自己?
他自幼父母早亡,留下的积蓄又十分的少,为了维持生计,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白眼与冷嘲热讽,只是眼下的这一点,又不清楚对方的来路,他自然不会表露出自己不满,所以他也只是面上感激的笑了笑:“有幸收到二殿下的请柬,是我的运气,文昶在此,先谢过这位姑娘了。”
阮琨碧见他上道,心里头也有了几分满意:“日头还早,贺公子何妨请我入内一叙?”
贺文昶自然是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他家徒四壁,最值钱的反而是他一个脑子,不值得别人去惦记自己什么,至于眼前的女人跟自己共处一室会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都不怕,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