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泖言道:“她、不会已经知道了吧?”阮儿回道:“是啊,你们三兄妹的事我已经告诉玉庄主了。”郦泖嘻皮笑脸:“被女人祸害好过被男人祸害,你说是吧,玉庄主。”
抬首的玉庄主颔首言道:“你说的我不反对,但,即使不想被男人祸害,也不想被你祸害。”郦泖的脸上瞬间没了任何喜意,
阮儿噗地笑起:“我看你呀,少在那里打歪主意。”郦泖悻悻地回道:“我就剩活动活动心眼了还不行。”猛然间,发觉出有不对之处:“诶,不对诶,阮儿姐,你让我们不要随便说出去,你怎么倒和玉美人全部说出来了?”
玉庄主接过话语:“因为苏姑娘知道在我面前已经瞒不住,唯有从实招来。”郦泖用求证的眼光看阮儿,她轻出一息不言。
第70章梅园外,藏暗动。
早晨,易叟出门不见人影后,梅园外的一个小山坡上,有人放飞了信鸽。对面的树林里也有两名男子见到此一情景,其中一人是邵将军的副将。他嘱咐身边人:“你在这里继续看着等我回来。”那人作揖回道:“是。”
那离开的副将去截下了信鸽一探内容,又将信鸽放回。来回周折一番,他回到了邵将军那里禀报:“属下去截下了那只信鸽,信的内容说易叟已经伤愈以及他出门的一些情况,所报之人是梁大公子。”
闻得他一番详述,邵将军捋了捋思绪:“梁大公子,莫非是梁据的后人,南汉的小走狗。”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事情突然似乎变得简单了。”副将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将军,您是说……”
邵将军为自己酙上一杯茶:“依你说的信的内容,梅园在我们到来之前必然发生过一场恶战,胜方应该是梁家人。可以他们埋伏在梅园外监视来看,应当还有未得手的东西。”
仔细分析邵将军的推测,副将言道:“会不会是麒麟?”抬手一指副将:“没错,你这会脑子总算开了一点窍。不过,麒麟现在应该在姓梁的手中,他们没有得到的,那就只有麒麟的秘密,否则,梁家人绝不会还逗留在泰州城中。”
见得邵将军从桌边站起:“易叟出这趟门要有意外发生了。”副将垂首作揖:“属下糊涂,没有派人跟踪了解具体事宜。”
他却并没有责备之意:“跟踪不了,易叟的功夫,有几人能跟踪不被发现?让两个人盯着梅园,我都生怕会被发现,里面可是藏着众多高手。”
被邵将军一言点明:“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盯了这么多天,梅园内竟无人发现。还有梁家的人也敢埋伏在那附近,属下也觉得,果如将军所言,梅园内此刻定是伤兵累累。”
邵将军侧身踱步:“嗯,有必要通知李璟一声。”随他脚步移动的副将问道:“将军,此举有何深意?”
邵将军轻声笑过:“日后你定然会明白,我即刻修书一封,你快马送去。”副将不再多作疑问:“是,将军。”邵将军转身走至书桌旁,提笔写下密函一封。
不过半柱香时间,副将手持装好的书信离去。邵将军在他人影不见后,自言自语道:“江南九大庄,这些心腹大患,该是你们永别于世的时候。”出得门来的副将骑乘上快马飞驰大道,以八百里加急之势向西都而去。
已在返回梅园的路程,穿过街道,走上林荫小路。忽然间,易叟定下步伐:“出来吧。”梁继浩与文庄主凌空而下,易叟转身而来。
梁继浩向他伸出大拇指:“不愧是易叟,一直知道有人跟在背后,还如此气定神闲。”送了他一个白眼,易叟道:“说吧,打从进镇开始,你们俩个就一直跟着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文庄主上前一步,道:“诶,易兄,莫要如此生疏,我们还不至于仇视到这种地步吧?”易叟冷哼一声,不予多言,转身迈步便要离开。
文庄主急忙唤道:“易兄,请留步。”他虽停下前行,却并未转身:“有事的话,等我有空再说,现在,我要赶回去。”言罢,继续抬脚走去。文庄主在背后高声言道:“易兄,要救出尚明德……”
一听到这个名字,易叟的脚步再次停滞。文庄主与梁继浩相视彼此一眼,易叟思考许久方才回转身。双方相对,文庄主行至他身旁:“易兄,小弟有事相求。”
易叟依旧赋以冷眼:“既然是求,那就不必开口了,你们求的事都不会是好事。再者,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他绕着易叟走了一圈:“凭尚明德,你一定会帮我们。”
易叟不屑一笑:“那就不要用求的,直接痛快点。”他一拍掌:“好,那我也不绕弯了。易兄,以你现在的身份,在里面应该是行走自如,要做什么都可以。包括进出寒仲祺的房间……”
悬后之音,他自是知晓。眼角斜视着文庄主:“你的意思是要我乘人之危?”梁继浩走上前:“前辈,有道是:兵者,诡道也。两兵交战,会因为对方将帅受伤而停止进攻吗?”易叟口中吐出两个字:“诡辩。”
文庄主抬手搭上他的肩头:“老兄,这怎么能说是诡辩,你也想救出尚明德不是吗?我们之间应该存有共同的默契。”易叟将肩头的手慢慢捋下:“默契,是肯定没有。你们要我去做这种令江湖人所不耻的事,以后传出去,我易叟的名声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