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刚的母亲高成结子,在面对怒气冲冲的儿子时显得很淡定,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幕似得,“这样的恶毒的女人,若不揭露她的真面目,难道还真的要让她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吗,你让我怎么跟死去的婆婆,你的奶奶交代?”
“母亲,您知道这件事公开后对我的名誉有多大损害吗,我以后还怎么做人?”高成刚也一大把年纪了,刚才走过来的路上,他觉得自己家的菲律宾女佣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现在是面子的问题吗,你知不知道娶错一个女人,三代人都要跟着倒霉的,当初你奶奶是什么样人,还没受够?”高成结子从嫁过来就没享受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好不容易熬到老夫人故去,结果来个出来实名指责泽尻绘梨花说谎。
在家躲记者的泽尻绘梨花在电视上看到婆婆的脸时,气得拿花瓶把电视机给砸了,她千算万算就没算到高成结子居然对那份协议拍了照,谁能知道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女人居然还玩上智能手机了?
看这架势,高成家的人是要把她往死里逼了,如果她此时否认这份协议,那么高成刚提出跟她离婚的话她就拿不到对方百分之九十的财产,而她要是承认了这份协议,就又证明自己前面说的都是谎话,做的一切不仅不会维护自己的形象反而还会起反效果。感叹对方老辣的同时,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否认协议的同时抓住高成刚不放手。
三田区的公寓里,吉高由理子难得地没有早早去床上挺尸,守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节目里的评论环节,一个新闻评论员大叔和一个女演员正在对这件事各抒己见,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发出感慨,“可怕。”
“嗯,这样的女人确实挺可怕的,谁娶了谁倒霉。”林田海正好从浴室里出来,往空调口底下一坐,利用暖风吹干身上的水珠。三个多月大的深渊已经相当神气了,迈着轻快的步伐往他面前一趴,然后默默地看着他的……
“我不是说泽尻,我是说你。”吉高由理子上学的时候成绩非常差,但这不是因为她头脑不好,而是因为她把精力都花到别的地方去了,她不会判断新闻的真假,但她能判断林田海的反应,这家伙绝对不正常,“要是我也惹你生气,不会也毁了我吧?”
“啧,瞧你这话说得,什么跟什么我就把人给毁了,能把人毁了的只有自己。”林田海摇了摇头,随即捏了一下吉高由理子略带婴儿肥的腮帮子,“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