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能怎么办!”把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杨虎被自家媳妇的撒泼样弄得心烦,“难道让我去打个女人?我杨虎是个男人,你个臭娘们没事好好去招惹她干嘛!”
李寡妇出名的刁钻,他觉得薛秀菊就是故意给他没事找事。
“不过就是小孩子打架,你可行了,非要去找上门要说法,你让我以后见了二伯怎么抬头?”
“我管你怎么抬头,儿子被欺负了你个做老子的一点不心急,孩子妈不出头谁出头!”
“娘们懂什么……”杨虎烦躁地踢了一脚桌子,“你少说点,这件事我看就这样过去了,二伯那儿我等天去说说,你最近可给我老实点!”
这里炮火硝烟,另一边的段老头家里,姜杜白也把事情和段老头简单说了一下,他和小段真碰见无理取闹的杨土,不仅没打他,相反还被骂了半天,最后警告了一句,小孩就一屁股墩在地上碰瓷,他们也没有办法。
段老头气的大骂:“杨家的媳妇这几年是真的没点样了,这么多年邻居她还当面诅咒老头我活不了几年,这要是搁在以前,是要找族长把她开出族谱的!”
姜杜白给段老头夹过去一个饼子:“吃饭,您老人家必定会长命百岁的,别听他们瞎说。”
林丫头
没有电视、电脑、手机的“荼毒”,一到天黑就缺少娱乐活动的山村,村民的睡眠时间普遍早,八点刚过,坐在被窝里玩棋的段真眼睛就开始上下打颤。
姜杜白心里发笑,他打了个哈欠,装作自己很困的样子说:“好困,要不要睡觉,我明天再陪你玩。”
棋盘刚刚开始,上面的黑白子还不到十枚。
小孩乖乖点头,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身子往里面挪了挪:“小叔叔,你过来吧。”
他们俩为了方便下棋,是面对面坐着的,但是晚上睡觉就不行了,木床一端抵着墙,另一端空着,大半夜总感觉毛骨悚然。
棉裤之前就脱下来塞到了夹被里,姜杜白现在身上只穿着一条秋裤,他刚从被子里出来,就被冻得双腿哆嗦,赶紧掖好被子,从段真那一头又钻了进去。
“好冷。”
两人睡在一个被窝,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段老头两床,姜杜白两床,这么冷的天气,必须得盖两床被子。
躺下后,姜杜白伸手摸到墙头的细绳,咯噔一拉,灯就灭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投进淡淡的月光,让人不至于两眼抓瞎,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刮起了大风,时不时有东西砸到玻璃上,听声音像是地上的沙子。段真没躺下之前,困得仿佛一闭眼就会睡着,现在躺下了,反而不那么困了,比起外面的摧枯拉朽,屋子里很静,静到他可以清晰地听见旁边人的呼吸声。
“怎么,睡不着?”
姜杜白虽然闭着眼睛,可是身旁一对聚光灯一直打在他身上,让他想无视都没有办法。
“小叔叔,我白天给你做帽子。”
他回去就是为了拿兔子皮,得在下午回家前把帽子做出来。
“没事,我不急。”姜杜白手在被子里,想拍拍小孩,结果一下子碰到了热乎乎的皮肤,吓得赶快收回来,“小真你没穿秋衣?”
段真缩了缩,姜杜白的手还没有捂暖和,刚刚放在他的背上有些凉,“秋衣?是小叔叔穿的这个吗,我没有穿过,不穿也不会冷的!”
小孩信誓旦旦地说。
雁山村的小孩皮糙肉厚,哪里会这么讲究,别说在棉衣里面套秋衣秋裤,就是内衣都没得穿。
全村也就姜杜白有一件秋衣秋裤,还是段老头托人从镇上买回来的。
断断续续聊了一会儿,两人听着屋外的大风,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姜杜白早早醒来,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个小孩子。
可能是夜里太冷,段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他怀里,整个头都靠在了他的胸前。
姜杜白没有急着起,小孩没醒,他怕会把人给吵起来。
就这样又躺了半小时,直到隔壁屋里传出动静,段真才悠悠转醒。
他眨了眨眼睛,还没有弄清眼前的情况,反倒是眼睫毛在姜杜白胸前扫来扫去,有点痒。
“醒了?”姜杜白无奈地拍了拍小孩后背,“太阳照屁股了。”
贫穷的孩子早当家,农村的孩子很少有时间赖床。
更何况还得想想早饭吃什么。
“小叔叔……”段真脸瞬间就红了,他明明在家里睡觉都很老实,怎么到这里反而闹腾了呢!
小叔叔会不会生他的气啊。
段真偷偷从被窝里爬出来,想看看姜杜白有没有生气,结果就对上了一双弯弯的眼睛,姜杜白笑着问:“怎么,还害羞了?”
这下小孩连脖子也红了,他不再看调笑他的姜杜白,从夹被里找到自己的衣服,因为“温”了一晚上,棉衣还暖乎乎的,段真麻利地往身上一套,轻轻松松就穿完了衣服,回过头来一看,姜杜白才穿了一半。
“……”
那边段老头起床在院子里溜达,看见两个孩子出来,嘱咐姜杜白做饭,自己拿着扁担水桶去村东打水了。
昨天刚拔了萝卜,姜杜白想了想,决定做萝卜炖肉。
没有新鲜的猪肉,就退一步选用了前几天段林拿来的野猪肉,因为已经用粗盐搓揉过,所以事先冲洗了三遍,让肉不至于太咸。小家伙闲不住,趁姜杜白切萝卜的功夫跑到棚里点炉子,他在家里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