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某人立马老实了,乖顺得跟猫儿似的,含羞带怯。
“装!”谢源一拍他光溜溜的屁股,“憋着你今晚上还睡得着?”
陆铭当场幸福得要走火入魔,两人后又闹腾了好久才睡下。
第二天,老头儿站在陆铭床前,对两个人念叨:“年轻人……我说你们什么才好……”
陆铭顶着一胸的血很是骄傲,二得要死:“多给我开点药,我能当饭吃,没关系的。我有急事,要快点好起来才行。”
谢源在一旁写信给金克颐,表示因为某些原因从此山高水长相忘于江湖吧。至于姬叔夜的情诗,从此都喂给了急需要国学教养的陆铭。
“喂,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陆铭揪着素笺一脸纠结,五官皱得跟个包子似的。
“快了。”谢源把信装好递给老宋,“想去哪儿?等这儿的事完了,我们就走。”
“要到什么时候?”陆铭愤愤。不是他太小气啊,是这大太太实在忒讨厌了哇,一上来就什么卿卿见信如唔……大男人有什么可卿卿我我的!哼,还是偷别人家的汉子。再待下去可不行,可不行,夫人他最喜欢这种小黄书了!
“开春。”谢源笃定道,翻开听风楼送来的卷宗。西凉今年可过不了好年,刺史儿子和州牧斗得天昏地暗,城里的势力差不多瓜分了个干净,却依旧谁也掰不到谁,便开始伸手军政。西凉城中有金吾子,千把人左右,认钱不认人,吃着秦家的米粮高高挂起,两方便同时把眼光投向五里之外的西府大营。那可是实打实的武人,上阵见仗开过封的,足足两万人马,谁得在手,西凉便有。这两万人马本来隶属龙家,有左龙骑右西府之称,上头再压个武威卫,加上龙家将血那就是朔北铁驷,大杀器啊。只是龙家出事的时候,武威卫被解散了,龙骑军跟着龙家出走朔北,留守的西府军连啥事都不知道,便被划归王域大司马辖下,至今驻扎在龙泉河对岸。大司马起先也极为笼络西府军,只是原先的都统领与高层都是龙家的亲信,这笼络便没有什么效果。现在十年已过,多少新人换旧人,就有点向王域示好的意思,但大司马因前事心有罅隙,居然不冷不热的,西府军中想要提携与晋升都及其困难,粮晌也只是刚刚够发。所以说,西府军可算是政界的一枚游军,两方自然不肯放过,王域这时候又急忙想掺一脚挽救挽救——一旦新的西凉之主握牢西府军,那恐怕又是一方诸侯,这可不是王域想看到的结果。是故这斡旋已经牵扯到整个中原的格局谋划,各诸侯国的鸿胪寺卿如过江之鲫地往西凉跑,其中利益较量牵扯繁多。谢源觉得此事拖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毕竟西凉系北门锁钥,乱起来容易被不花剌那种蛮子钻空子,到时候整个中原诸侯国与王域,都将变成朔北人的跑马场。
九十三、【番外】野史外传
当各位看客看到人物编的时候一定会有坑爹之感,好的好的让我们换一种说法,如果说这些人是记录在《皇宬镜明史·名家传》、《刺客列传》、《将军列传》当中,你大该会原谅我今天不挤肉来骗更。
第一个要说的人自然是后世史称“文华公子”的立朝八柱国之一,谢源。
作为养育了“八百年第一袖手皇帝”的白衣帝师,从外廷到市井的所有人,都习惯将贞观年间的河清海晏归功于他。但其实,此人终其一生都呆在一个并不怎么大的清闲职位上,做他不起眼的祭酒,每日从太学中小小的院落中骑一匹坏脾气白马,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睡不醒地往宫禁中行走,上朝十有八九迟到,凡遇雨雪大风天气还不大愿意去。他的马极有意思,是一匹西凉进贡的龙血马王,马王自落在他手里就不再有可能撒丫狂奔,是故每日梗着脖子在街上歪走泄愤。
众所周知,太学祭酒可是出了名的好皮相,怀袖如水襟如月,是玉山一般的贵公子,在他那一群稀里糊涂胡子拉碴的兄弟中非常出挑,长年荣登帝都金龟榜第一——虽然帝都销金窟中买卖男倌大多依照他的画像——是故帝都之中上到世妇姝丽下到酒肆中的帮佣浣女,都每日早起,挤在太学所在的承恩街到皇门正对的朱雀道,就等太学祭酒出来抛头露面,顺道扔个香帕。谢源很顺应民心地每日接三块,所以每当皇城中敲响了晨钟,朱雀大街上就是一片齐刷刷的玉臂纵横,非常威武,即使据说那些香帕都送给了对门期门宫的督管擤鼻涕。再加之那匹坏脾气又爷们的白马,帝都阔百丈的主道堵塞起码两刻钟左右,可见大龄未婚金龟婿的实力之强悍。据说这绮靡盛大的场景也是当年的帝都十景之一。长安九御史总想为此掺谢祭酒一本,都被年轻的皇帝一挥手挡下了。
谢祭酒是这么居高临下地威胁九五之尊的:你敢让他们参我,我就告诉奉常卿你成天在后花园掏鸟蛋,完了把《帝伦释典》让太学弟子加厚三倍。
天子大萎,临他出门,愤愤地举起小弓要射他,被大袖一卷就不见了箭矢。
所以说,天子亲政后如此懒散放赖可以说是得他真传,毕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坊间甚至有传言小天子便是帝师大人的亲生骨肉。贞观这一响亮的年号,就因这帝师喝醉了,趴在桌上说了一句“示天下以正”,毫无威严可言。若不是谢源每日对天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有这么个对装修房屋、规划下水道爱之至极的皇帝。可见帝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