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易不可置信的握紧了拳头,时隔二十多天,他居然又看到了同一艘船。他没有多想为何游轮可以二十多天之后又来到荒岛附近,他现在心中所剩的只有高兴。
终于可以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早知道就早点上来,说不定早些天就能发现。
而就在他刚在心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游轮却突然开始转向,并向着远离海岛的方向驶去。
“该死!”
吴易感觉自己一下子从天堂跌入了地狱。船为什么要离开?明明都过来了,为什么?
“快回来!”吴易开始歇斯底里的叫喊。
就在他吼出这一嗓子的同时,白色的游轮居然蓦地从海面上消失了,没有一丝波动,似乎其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吴易愣愣的站在原地十多分钟,这才从震惊中挣脱出来,却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落。
“海市蜃楼,海市蜃楼”
原来一切都是泡影,他所看到的全都是虚妄。
游轮怎么可能再回来,商业公司绝不可能干出赔本的买卖,他们怎么可能会来救自己。
吴易低头看着不断低落在岩石上的汗水,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流泪。长时间的暴晒让他感到头晕眼花,汗流浃背,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得先下去找个阴凉的地方。”吴易的理智战胜了情感,他开始下山。
然而吴易却低估了高温对他身体造成的伤害,就在他下到了一半的时候,他忽然感到脚下一滑,紧接着整个人就从半山摔了下去。
等到吴易再次睁开的眼睛,天空已经变成了清晨太阳未出之前那种特有的寡淡意味。
“嘶”
刚要动身,腰部传来的一阵剧痛却让吴易不得不停下才刚发起的动作。他尽量在不牵动腰部的情况下用头和四肢探查了一番四周。
原来他是被卡在了半山的一处岩石缝隙里,此处刚好有一人多宽,边沿还长着好几从灌木,抬头便可看见山顶。
看着灌木上被压断的枝丫,吴易心想自己应该是从上方跌落后,正好砸在了灌木上,然后被其反弹到了这处缝隙内。
过了一会,吴易发觉腰部的伤势似乎缓解了些许,不似刚苏醒时那般动一下就传来刺痛,但他此时还是感觉浑身无力。
他摸了一遍自己的身子,没有出血的伤口,四肢的骨头也没有骨折,应该只是软组织的挫伤罢了。
他只好就这么躺在这里,等待着自己恢复行动的能力。
万幸的是,太阳升起之后并没有阳光洒落在此处,这一点其实吴易早就察觉,因为他感到身下一片软湿,如果是被太阳暴晒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水汽。
约莫快到了中午,吴易才终于又可以站起身子,咬着牙一步步回到了地面上。
此时他已经是满头汗水,背上的衣物也被汗水给浸湿。
吴易挣扎着钻进新建的屋子,对着装满水的陶罐一通痛饮,然后趴在干草堆上一动也不想动弹,就连生火的想法也没有。
肚子饿了,他便拿出早几日烤好的海鱼和鳗鱼塞进嘴里,再喝些罐子里的生水,也再顾不得未经煮沸的水不安全这件事了。
吃吃喝喝,血液都去胃里消化食物,吴易开始昏昏欲睡。
没过多久,外面的森林又开始呼呼作响,不一会,滂沱大雨又下了开来。
吴易暗道不妙,他还没有生火。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摇头苦笑,谁叫他贪图一时的愉悦,没去犯累点火,这下子可就只有在黑暗中度过一夜了。
雨水倾泻而下,打在茅草屋顶上啪啪作响,而靠着岩体一侧的水流则是沿着石头畅通无阻的流下来,有些水流就顺着搭在岩壁缝隙中的树干一路向下。
好在吴易在盖屋顶的时候预想到了这一层,在靠里一点的位置多捆了些茅草,于是水流流到此处便直垂了下去,落到防水沟之外。
吴易看了眼防水沟,里面已然积攒了不少枯枝败叶,看来都是自山上掉落下来的,说实话他还真有些担心防水沟经手不住如此大的水流,若是来个黄河决堤之类的事故,他可就没想有好梦了。
他用手抓起掉进排水沟里的枯枝败叶,一点点弄到排水沟内侧的地面上。
这时,他忽然发现干草垫边的沙子地上有一个蚂蚁窝。
“靠!”吴易一拍脑袋,连忙一看用来装鱼干的陶罐,还好里面没有蚂蚁进去。
要是鱼肉真爬满了蚂蚁,他还不得哭死。
于是吴易干脆把陶罐搬到了防水沟外侧,尽管外面可能有雨水飘进来,但有了盖子根本不怕进水。顺便他又拿了两个空罐放到外面,去接点雨水。
解决完后顾之忧,吴易经注意力转回到了蚂蚁窝上。这个蚂蚁窝看来是在他用沙子铺设地面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给埋住了,而后蚂蚁们用了几天的工夫,终于在沙土上重新挖掘出了一个洞口。
经过这么一阵倒腾,原本就不是很浓的睡意早就消磨得一干二净,穷极无聊之下,吴易干脆趴着看起了蚂蚁窝。
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当实在没东西可玩了,他便会搬上一个小板凳,手里拿根冰棍,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吃的,扔到地上一点,看着蚂蚁搬东西。
有时候他还会恶作剧的往蚂蚁窝滴水撒尿,来个水淹七军,有时则点燃了木棍上前,上演一场火烧藤甲兵。
总之外婆家门口的一窝蚂蚁被他折腾的够呛,不过每次放假回去,都能看到蚂蚁从那个地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