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听话的不止她一个,在她跪下以后,张一斧也跟着跪下了,扬起一地尘土。
温初九暗暗咋舌,刚刚他应该是卯足了劲想劈死自己,到了跟前却能因为凤逆渊的一句话就收势然后停下,可见掌控力有多强大。
“你是何人?来这里做什么?”
没等温初九开口,张一斧就气愤的抢答:“这个投机取巧的弱鸡想加入南横军!”
“”
弱鸡是什么鬼?
默默忽略这两个字,温初九仰头用最诚挚的眼神看向高高在上的男人:“这位军爷,是这样的,方才我与他约定,只要我越过他站到大门口,就允许我加入南横军,现在,我做到了。”
夕阳西斜,夜里的寒气渐渐从地面上涌,男人却只穿着麻布做的短衫,露出硬鼓鼓的胳膊,毫不吝啬的显示出这具身体强悍的力量。
在他面前,温初九不敢说出半句恶意揣测南横军的话。
南麟王十七岁带兵出征,横扫千军,一战成名,陛下御赐南横军三个字,从此,这三个字成为偃月国国泰民安的象征。
毫不夸张的说,南横军就是偃月国最强有力的盾牌。
只要南横军在,南麟王在,偃月国就不会遭受战火的荼毒。
“放屁!你刚刚就是耍诈”
张一斧破口大骂,对温初九刚刚的行径十分不满,不过在被凤逆渊轻飘飘的扫了一眼之后,他便梗着脖子不再说话。
好一会儿,他涨红了脸开口:“末将犯了军纪,自愿领罚!”说完自行起身走进军营。
“”
温初九看得有些惊奇,他不过就是说了两句话,怎么就犯了军纪了?难道军中的条例比皇家密探的还严?
正疑惑着,头顶传来俩字:“起来吧。”
起来?又来这招?
温初九一脸戒备的看着凤逆渊,言不由衷的开口:“军爷,在您面前,我还是跪着吧。”
“”
凤逆渊有些无语,这世间还有喜欢跪着说话的人?
不过既然是她自己要求的,跪着也罢。
回头,林逸极有眼力见的捧着一沓厚厚的花名册过来。
花名册的纸张泛黄,已经有很多地方磨损,尽管军部年年都会送一份新的花名册过来,凤逆渊却还是坚持用这一本。
这上面记录了每一个南横军将士的名字,他们或名震四方,或已埋骨他乡,他们终将被世人遗忘,南横军却会永远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
“名字。”
简单有力的两个字,砸得温初九有些懵,这就是要收下她了?
“温温初九!”
说完自己的名字,温初九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她要说自己的真实姓名,随便编个阿猫阿狗的名字不行吗?
“年龄。”
“十十九。”
凤逆渊在花名册上面勾画了几笔,然后合上,神情肃穆的看着温初九:“你是南横军第九千五百六十四名将士,给你十天时间记住在你之前所有人的名字,能做到吗!?”
在她之前所有人的名字,是指那九千五百六十三个人名吗?
眉头狠狠地抽动两下,刚想回答,男人冷肃的容颜逼至眼前:“身为南横军将士,没有说‘不能’的权利!”
“”
为什么感觉掉进了一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