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你们就不好奇这废物待会儿怎么下来吗?”
……
石袖语心情好了起来,原来是个废物啊。冷笑一声,等他们和她去了天元宗,就将这个废物杀了。
而在那高台之上,奚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任职的不是男主吗?天赋不应该算挺高的嘛?这……有毒吧?!
茫然地站在高台上,任风吹过。
没有人注意到易枋勾起的嘴角,看到奚落震惊无措的表情,心情也莫名大好。
奚落不信邪,又闭上了眼,再次静气凝神。然而没有用,哄笑声提醒他,他就是没有通过测试,而且阵法的指示是,他没有丝毫天赋。
严重怀疑这个阵法怕是坏了。但他却没有办法回旋,因为他已经被‘请’离了平地。
被四把长剑同时押住,奚落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来,却只让长剑锋利的剑锋与皮肤更贴近了一分,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剑划过皮肤时的刺痛。
鼻中充斥着血腥味,毫不怀疑,如果他再不停止挣扎,四把剑就会不留情的将他分割开。那些哄笑声已经不能传进他的耳中,他盯着易枋,仿佛这处平地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很慌张,直到视野中再也没有那卓绝的身影,脑中已经完全糊成一片,如果他不能去到天元宗,他怎么完成任务……
心里有点奇怪的不舒服。
此时突然好希望,易枋能够站出来,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揪着他的后领,将他拖到天元宗去。
然而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易枋面无表情的脸,对他毫不在意的冷漠……
他以为,这些日子处来,他们也算有点交情的。
奚落被押到了一个黑黢黢的地方,阴暗潮湿,森然可怖,一脚踏下去,仿佛踩在了黏腻的泥土上,再抬起脚时有点费力,鼻腔中充斥的是腐臭味,烧焦味,还有一股化不开的血腥味。
他就像是失明了一样,尽力的睁大了眼,却还是什么也看不见,或者说,触目俱为黑暗,不见一丝光亮,就连剑的反光也没有一丝一毫。
感到胃中一阵恶寒发呕,从脚底涌上心头的凉气蔓延开来,恐惧在脑中恶化。
这像是一个地下室,四面八方有无数错落开的滴水声,嘀嘀哒哒响在静谧的密闭空间里,有快有慢,节奏匀称,像是一首能令人安静的曲乐。
此时此刻,却只让奚落毛骨悚然。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预感,原本以为除他以外再不会有人的空间里,却突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声音太惨,让听的人莫名生出一种感同身受的错觉,头皮发麻。
奚落双眼突然瞪得巨大,嘴唇因为过于震惊和恐惧而不受控制的颤动着,上下牙齿抖动相撞,心脏突然抽空,血液流动都仿佛停止了,四肢僵硬冰凉。
面前石壁上的烛火随着惨叫声晃晃悠悠的着起来,紧接着是其它石壁上的烛火。没一会儿,整个空间就被印的清楚了起来。
而奚落也终于能够将空间内的情况看清楚,可是此时,他却更希望自己瞎了。
除了面前狰狞的人还在动着,四周挂满了‘尸丨体’,他绝望的想要逃跑,可是却被迫的向那些‘尸丨体’靠近。距离近了后,奚落才发现,这些都还是活人,只是因为血流失的太多,气息微弱,之前才会一点也没察觉出来。
他最后被押到了那个气息最强烈的人面前。那人看到他,一双深陷的眼窝中双眸突然大亮,脸上带着癫狂,拼命的挣扎着,将锁住他的锁链牵拉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冲击着鼓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