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的向后踉跄了两步。等再次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走远了。
望着那背影,恼恨得跺脚。一个废物,也配和她抢人?!
然而易枋却对石袖语此时气成了什么样不感兴趣,感受到身旁人的气息变得逐渐微弱,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同时凝神,一个小巧的瓷瓶就出现在了手心中。
徒手打开了瓶口,快速地将瓶口递到奚落的嘴边。可是此时的奚落已经昏迷,嘴唇抿着并不会主动张开。
易枋将瓶口稍用力的向奚落口气塞去,却发现原本只是轻微闭合的唇瓣,此时却像是故意赌气般的闭紧了。又往里塞了塞,却怎么也不能让他张开一点唇缝。
真想把这个人扔下!但是目光触及他身上被血液浸染的衣袍,想到手指方才不慎按到的地方,那分明是剑伤。还有他无力低垂着的双腿,那原本应该凝固在衣袍上的血液,此时却在源源不断的向下滑落。
这人伤得很重啊。伤得这么重,竟然还能活下来。
也不清楚此时心中是什么感觉,但还是停下了脚步,丝毫不嫌弃地上是否脏,扶着奚落肩膀的手将奚落搂到了身前,易枋坐在了地上,将奚落缓缓的放在自己的腿上。
然后好不犹豫的向下扳着奚落的下巴,将他的双唇强硬的打开,再将小瓷瓶口对上他打开的唇缝,倒了一粒丹药下去。
眼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将丹药咽了下去,易枋收起了小瓷瓶,低头注视着这张沾满血迹的脸,抬手轻柔的落在奚落的伤口上。从肩膀的伤,到腿上的伤,指尖轻滑抚过,带着别样的温柔。
轻声呢喃,像是怕惊扰到了入睡的人一般,然而那双清亮的眸子,却带着一些嗜血的红。
“你看你的伤口,已经在快速愈合了。你知道为什么能愈合的这么快吗?是因为我刚刚给你吃的那粒丹药。你知道为什么那粒丹药那么有效吗?”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缓缓笑开,抚上了奚落血污的面颊,最后停留在额角。指腹轻轻摩挲,微微弯下身子,凑到他的耳边,语声低沉,长长的睫毛与奚落的鬓发相碰,有一股漾进心中的酥麻。
“因为——这是你单独给我准备的,有了这个丹药,我就可以不论受了多重的伤,都可以很快愈合……然后,我就可以接着被所谓的男主虐打了。”
易枋将脑袋轻轻地搁在奚落的肩上,“你今天一定很不甘心吧?这些伤口,都是在那个密闭室内,你挣扎反抗得来的。我也很不甘心,被控制的感觉,很不好。”
奚落醒来的时候,面前是易枋放大的俊美面容,两人鼻尖对着鼻尖,相距不足一寸。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易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鼻下唇上,自己的亦然。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易枋的双眸,如此近的距离,他赫然发现,那双眸子真好看。如墨般黑沉,又如雨后般清亮。
一时间,他看的竟然怔住了。心中涌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扑通扑通的,心跳竟然有点加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心中委屈犯酸,望着望着就想流出泪来。
劫后余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吧。
“易兄,奚兄他……呃?”
庄烟哉找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幕。奇怪的气氛,让他原本想要问出的话,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咙口。堪堪止住脚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此时自己不应该上前打扰。
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两个男子要距离这么近……没听说什么疗伤过程是需要两个人眼对眼、鼻对鼻、唇对唇,一方搂抱着另一方的。
奚落恍然回神,此时再看着面前易枋这张放大的脸,却觉得尴尬到了极点。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