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月光皎皎,映江楼前车水马龙,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来往的客人皆是锦衣华服,印证着这座城市的富庶。
弦月挽着兰裔轩的手,身后又有白战枫,雷云雷安此等人物追随,一路上自是有少的目光追随。
刚到映江楼,仰首,还没来得及将这座四层楼的高大建筑细细的观察一遍,守在门口的笑容殷切的迎了过来:“是兰公子吗?”
置身茫茫人群,依旧卓越出众,这般雍容气质,比之王侯将相,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小二的视线扫了眼挽着兰裔轩手臂的弦月,动了动唇,想了想却不知该如何称呼,斜眼看到身后的白战枫,心头一惊,这样的人,如何会是别人随从?
转念一想,暗自道了声多事,上前一步,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就在里边,恭候公子多时了。”
兰裔轩点了点头,刚走到门口,忽见里边有一群人走了出来,皆是些年轻fēng_liú的公子,仪表堂堂,还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兰公子,幸会幸会。”
白净的脸,那是真正的白净,一夜冬雪,第二日清晨,推开窗户,满世界的白净,清澈而又透明,那唇,不是樱花的淡色,也不是桃花的粉色,而是山茶花一般艳丽的红色,红与白,强烈对比,生生冲进别人的眼球,若说白战枫的五官刚硬如刀削,那么他就是另外一个极致,柔媚的恍若三月春风,男生女相当如是。
后宫佳丽三千,燕国主独宠丽贵妃,先皇后轩辕氏薨逝,原想立她为后,因畏惧轩辕才作罢,爱屋及乌,越发疼爱这三皇子,若非太子手上重兵在握,怕早就被废黜了。
这如花一般的人,不该是长在皇家,专弄权术的富贵花,花太美,太娇,而那个地方,太过污秽不堪。
燕宇楼上前几步,那些衣着华贵,精心打扮的美人们自以为不动声色的将那些男子挤到身后,紧跟在燕宇楼身后,盯着兰裔轩,而有些人的目光则落在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的白战枫身后。
衣香云鬓,美人妖娆,含情脉脉,欲语还休。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最灵敏的,忽然,那深情而又柔媚的眼眸化成了锋利的尖刀,齐齐落在被两个这般优秀男人围在正中的弦月身上。
姿色一般,打扮普通,头上唯一的发饰,一看就知道是地摊货,浑身上下都透着穷酸味,根本就不配站在两个这般优秀的男人身旁,心里这般想,可又觉得他们三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副完美的画,并无可挑剔之处,不由奇怪,怎么看着却不觉得别扭呢?
“这位是?”
燕宇楼自然也发现了弦月的存在,而且还旁若无人般的挽着兰裔轩的手,不由疑惑,五大公子皆不好女色,尤其是这兰公子,出入江湖不过数年,不知有多少少女失了芳心,若是能常伴左右,便是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这其中不乏那些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却都被他一一拒绝,没想到,今日居然会让一个女子如此亲密的挽着他的手。
虽是好奇,心下却依旧有几分郁卒,不过是江湖草莽,为何能与轩辕国世子,凤国太子等人并列为五大公子,而他,燕宇楼,才貌皆是上品,有哪里比不上他的呢?
生在皇家,又是这般受宠的,周围全是阿谀奉承之声,难免心高气傲,自以为全天下就属自己最优秀,谁也比不上自己。
“我的女人!”
不待兰裔轩回答,站在弦月右手边的白战枫突然动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往怀中用力一带。
兰裔轩却好像事先早有预料,另一只手突然扣住弦月的肩膀,笑对白战枫道:“白兄,强扭的瓜不甜,有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既有此决心,当费些时日,用行动证明才是上策。”
白战枫看着兰裔轩,略微思索了片刻,觉得很有道理。
上次燕山,她被自己的铁砂掌的戾气所伤,事后却安然无恙,身手可见一斑,她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成为自己的女人,将来必定头疼,也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倒不如听兰裔轩的,费些时日,反正他看中的,跑不了。
“可以松手了吧。”
弦月盯着兰裔轩压在自己肩上的手,又挥开白战枫的手,向前走了几步,旁若无人的活动筋骨去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若真是这样,他为何不接受在他身后苦苦追了三年之久的念小鱼,为什么听到别人提到她的时候是皱着眉头的,有些东西,原本就不是你付出了就可以得到回报的,尤其是感情,这白战枫,可真够容易糊弄的。
“这位是——”
燕宇楼看着兰裔轩,手指白战枫。
“白战枫。”
白战枫用一种近乎俯视的姿态看着燕宇楼,那口气,也不甚有好,一个大男人,长的像女人就算了,就连身上居然也带着脂粉香气。
“原来是楚国白大公子。”
燕宇楼的态度立马热忱了起来,相比于武痴,或者是江湖大侠而言,像他这样身在皇家的更希望能够结交到别国势力雄厚的大家族。
楚国白家的嫡孙,素有武痴之名的白战枫,他的女人?他不是前江湖武林盟主的乘龙快婿吗?众人不由将视线落在弦月身上,难道她将白战枫打败了吗?怎么可能?可如果不是那样,一向痴迷于武学的白公子怎么会说她是他的女人呢?
“啊,不问我了吗?我还没自我介绍呢。”
弦月跳到那一群